这是谢欣瑶上辈子的亲身经历领悟出来的真理,只有自己脚踏实地趟出困境,困难才叫过去。
系统008非常认同她这观点,不愧是它选中的,三观一致。
谢欣瑶笑:“还好你跟沈熠阳不一样,不然我可能会是你们修正界第一个疯掉的使者。”
沈熠阳只是期中一个世界的任务对象,总有挥手拜别的一天。系统008则不一样了,搞不好他们会合作百年,千年,甚至万年。
以前她会觉得百年、千年的时间很久,可经历过一次生死后,觉得百年不过一生,千年不过十个百年。这些年岁在时间长河里,渺小的不算什么。
经历生死,心境确实大大不同。
想着想着,困意上头,谢欣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去。
这一觉,她睡的特别沉,第二天醒来已日晒三杆。
醒来后,她依稀记得,昨晚临失去意识前,她好像对008说,刘芬芳不会就此作罢,她要好好想想怎么应对。
电台主持人这份工作和钢铁厂那份不一样,这是梦想。
*
上午十点,当刘芬芳再次出现在家门口,验证了谢欣要所想并没有错。
她来的目的和昨晚一样,恳求谢欣瑶能把这次机会让给自己。
谢欣瑶全然没有昨晚的好脸色,坚定拒绝:“不行。”
刘芬芳哭唧唧:“你丈夫是钢铁厂主任,你们家条件这么好,你怎么那么狠心啊。”
谢欣瑶不想跟她争辩,破罐子破摔道:“对啊,我的格言是心不狠站不稳。”
刘芬芳:“……”
不理解,怎么有女人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名声。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一咬牙,说出:“你既然能把钢铁厂的工作让给邓丽丽,为什么不能把主持人的工作让给我?”
“没有为什么,还有,钢铁厂的工作也不是我让的。”
“怎么不是你?我都知道。你笔试考了第一名。”
谢欣瑶不觉得自己有义务要跟刘芬芳解释清楚,并没多做解释。
看了眼窗外火辣辣的太阳,她告诉自己,世界如此美好,不应暴躁。
深吸了口气,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说刘芬芳:“主持人这份工作也不是说一定是我的,进入第三轮的一共五人,我的机会只有五分之一。”
“我知道,我,我……”刘芬芳当然知道。
吞吞吐吐的‘我’,让谢欣瑶倒抽了口冷气:“你该不会是五个人都去求吧?”
刘芬芳沉默,答案不言而喻。
谢欣瑶能说什么呢,只能说佩服。
这份豁出去的勇气如果用在正道多好,用在这方面,就变成‘不要脸’了。
“虽然有五个人,但我一路观察下来,你条件是最好的,机会最大。求求你了,把这次机会让给我吧。”刘芬芳继续哭唧唧哀求。
“不行哦,你这样做是不对的。”谢欣瑶语气淡淡,教刘芬芳做人的道理:“我同情你的不幸,可这世界不是谁弱就谁有理的。党和国家是怎么教育我们的?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苦难是一种修行,逆境是一种沉淀。苦难,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