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人都走光,关星迟一回头就看到徐微婷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他尴尬地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起哈,要不咱开始干活吧?早干完还能早休息。”
正等着被告知不用干活的徐微婷:……
这人就是个死直男!
关星迟哪知道自己被搭档在心里骂了,他此刻边收拾碗筷,边抬头望着项简和时翊逐渐远去的背影。
真奇怪。他叹了口气。
明明只是输了局游戏,怎么却觉得像是输了更重要的东西呢?
应该是错觉吧。
大半天的紧张拍摄过后,这是难得的休息时间。
项简自在地伸了个懒腰,享受着中午头的日光浴,虽然只是在山边,但空气还是也要比城里好得多,早上还有点冷,自从穿上时翊的外套后,连这点都不剩了。
如果身后没有紧跟着的摄像师,她还真觉得自己像是来郊游的。
看见前面有个石头堆,项简想直接坐下,结果被时翊拉住,他的手指修长,正好能环住她的手臂。
时翊眉头微皱,眼中有不赞成:“太凉了。”
看到项简发懵的表情,他又说了句:“今天是二十号。”
二十号?
项简眨眨眼,忽然反应过来,她的生理期是在二十五号左右,还经常伴随着疼痛,所以来月经前后连一点凉都不敢沾。
怪不得吃饭时她想喝瓶装水,被时翊换成了刚烧开的热水。
连她自己都忙忘了的事,他还记得。
所以刚才赌刷碗时,他表现得那么反常,一副对输赢很在意的样子,是因为怕她碰到凉水?
紧接着项简就否定了自己,不会的。
如果他们输了,凭时翊的严谨也不会让她碰凉水的。
当年因为她的经痛,他没少啃这方面的书,有时候去图书馆时,他光明正大地在那看女性生理期方面的书,还让项简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当然,心里肯定少不了甜味。
后来再和时翊去图书馆,她就挺直腰板坐那,自己告诉自己,像他这种会专门为了她啃书的男朋友,别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冷风呼啸,一下子吹灭了项简那点刚升起的热气。
她挣脱开时翊的手,一屁股坐在那个地方,装作不解地笑道:“二十号?奥,你是说二十号的天比较冷?没关系的,我不在意。”
望着他,项简眼中有决绝。
时翊沉默地凝视着他,一秒,两秒,像是一个世纪过去。
他垂下那只被甩开的手,无言地坐在了她身边,望向前方茫茫的枯枝败叶,手腕处的血管一阵阵地酸胀,像是被针扎似的疼。
时翊没有情绪起伏大的时候,他不会分辨自己是什么心情,慢慢到后来,他才明白怎么去认清自己处在何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