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着父亲的车,一路返回到家,好像昨日重现一般,父亲见到我的那一刹那,有些惊讶,毕竟这半年我的外貌和体态变化很大,也比之前高了不少。
但我的归来,父亲还是很高兴,询问我这半年的状况和感觉,好像没有了最一开始的那种兴奋和喜悦,我和父亲的对话变得有些单调,仿佛我们之间的感情轻描淡写,我和父亲说了很多,唯独母亲他只字未提。
父亲也谈及了我的女朋友,询问了相处这么久,我和她是否和我有共同喜好,能否聊到一起,在一起时感觉是否融洽。这是他第一次除了学习外如此上心我的事,但这次对于她的背景和家庭,父亲没有过多询问。
我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父亲说家里什么都没有,他天天去奶奶家吃饭,如果晚上要做饭就让我去买点。
刚一进家就有种别样的感觉,尤其是自己的房间和床,我只有环顾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的时间,便起身去超市买菜。
原本我的心里应该感到很奇怪才对,我和雨馨应当是一同回来的,可为什么没有这段记忆了呢?
身体还是习惯性地走访在超市的蔬菜水果分区,我好像在重复做着这样的行动,重复买一样的东西,过一样的日子。
我满载而归,随后差点忘记告诉她我已经到家的消息,我没有觉得反感,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就好像本应这般才对。
回到家我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把电脑和厚衣物拿出来挂上,还有明天送给爷爷奶奶的物品。方文一小心翼翼的打开礼盒,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幅画面,里面是一些老年人常吃的补品和保健品,剩下的是两只玉镯子、一对可盘的核桃和一根钢笔。
但他所见里面是被包裹住的冻肉,是姑姑特意拿给奶奶的,方文一二话不说就拿出来放进了冰箱。
看着七零八落的衣服,方文一立刻拿出晾衣架挂起来,其实方文一没有挂衣服的习惯,他习惯直接扔到床上或者衣柜里,大多他会折叠整齐,但看着被挂在晾衣架上的衣服整齐的摆在那里,心里莫名多出一份舒心,这种生活方式是和她学来的。
还是和平常一样,饭后父亲会出门散步,自己还是喜欢在家里待着,看看手机,打打游戏,发发呆。
经历了被人暴打的旧伤愈合,身体反而变得更加结实。虽然长时间的缺乏运动让他的肌肉消失的有点快,但他依旧能够感受到自己身体的性能依旧火热。
看着外面的夜和在城市里的夜完全不一样,这里静悄悄的,就好像什么都没有一样,但唯独高挂在天边的月亮依旧耀眼,突然自己的手机铃声响起,方文一看到电话上显示的人名,其实有些惊讶,毕竟在他看来这个人是个非常聪明非常会调节关系的一个人,“喂?成天!怎么了?”
“文一,谢谢你。很多事情都谢谢你,离开了她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吧。”
我听到他几乎带着哭腔的话语,我其实很不想说出这句话,但是我内心里很清楚,他记忆中那个美好的人从一开始就是虚假的,所以我不愿意掺手他们之间的故事,但很明显我还是做了。
在爱意之中有人选择一直在里面停滞不前,有人选择不放过任何一个享受的机会,有人选择让欲望和思想不断膨胀,有受害者也有获利者,但有些人其实没必要遭受过多的痛苦和折磨。
因为不值得!
刚张开的口,他立刻换了一句话说。“咱们是朋友,还说什么谢谢。”
“我其实一直都清楚我和她之间有很大差距,但我就是想靠近一点,毕竟她在我心里很重要。”
方文一深知那是一片空白的黑色地带,赵栀的第一次并不是在大学,而是在高中,只是成天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罢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选择生活的权利,只不过她喜欢那样的日子,谁也拦不住。
“有时候我们不得不放下一些东西,它会让我们停下脚步,其实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只不过我帮你说了出来。”
“这半年发生太多事了,我其实压力很大,我好像被夹在了某种东西之间,我看不到方向。”
“其实我们一直都很迷茫,但改变的过程很痛苦,但能感到痛苦就证明我们还活着。去做你想做的事吧,去做你应该做的事吧,你心里想要什么,你就去做什么。”
“嗯。”
其实你比谁都清楚明白,你们两个之间是不可能的,但正因为不可能你才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