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说来,衡阳长公主还是陛下的亲妹妹呢。
他不过端了个酒去而已。
酒都是陛下赐下的。
怎么偏偏没人说陛下心狠手辣?
可见那些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主。
他竟如此混不吝,还敢攀扯陛下?
桑二郎怒急:“陛下又岂是你能攀附的?”
“反正我不去。”
桑狸只觉讽刺。
从前那么多年都没管过他,大半年都不一定能见得上一回的人。
现在倒是站出来要管教他了。
他这几天本就心情不好,桑二郎又撞在了他的枪头上,因此说话很不客气。
“满京城都知道我是什么人,冷心冷肺,冷血无情,既得了坏名声,为何又要巴巴赶过去?当婊子的人还知道不立牌坊呢。”
“你…你……”
桑二郎气急了。
只觉得这小子是若有所指。
这是在骂他连婊子都不如呢。
桑二郎也很不喜欢衡阳长公主,可衡阳长公主一死,他也派人去送了礼。
京城里的人都夸他宽容大度,男子肚量里能撑船。
除了遇到衡阳长公主,他一生都顺风顺水,还是第一次被儿子气。
他身子不好,一口气没喘上来,趴在桌子上咳了起来。
为着说话隐蔽,他早早的将伺候的人都打发走了,如今也没人端茶倒水。
那逆子就冷冷的看着,一点搭把手的意思都没有。
咳嗽的声音越来越大,撕心裂肺的,险些将肺都咳了出来。
“你…看来他们说的没错咳咳咳,你咳咳咳……你如此歹毒,就是个怅鬼,天生讨嫌,克父母的命…”
“大人慎言。”
后头响起稚嫩的女声,桑狸心头一动,不可置信的回头望去。
见着人了,十分乖巧的站起来。
“公主。”
仔细一听,那声音乖巧又和善,竟然还有两分紧张。
桑二郎目瞪口呆。
连陛下都敢攀扯,无法无天的桑狸,怎么见了公主就这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