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长公主府外,门可罗雀。
满京城的人都知道衡阳长公主发了癫,挑衅平阳公主。
不仅被平阳公主收拾了一顿,而且还连累了自己驸马,被陛下又收拾了一顿。
衡阳长公主是个会挑衅人的性子。
之前仗着长公主的身份可没少,给看不惯的夫人们气受,夫人们碍于形势忍了下去,心里可暗暗的记着仇。
如今衡阳长公主闭门不出,说是病了。
其余人可等着看热闹呢。
今日,热闹果真来了。
一个小少年郎骑着白马,停在衡阳长公主的府门前。
也不进去,就在府门前看着那极有气势的牌匾,怔怔的出神。
有一个卖货郎去问他。
“小公子,您是这府上的人吗,为何不进去?”
那小公子回答。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这府上的人。”
后来有人提醒,这小公子像极了衡阳长公主九年前闯下的那场祸事所生之子。
众人感慨万千。
“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被逼成这个样子了呢。”
“若不是做长辈的实在太对不起人,孩子也不能说出这样的话呀。”
“实在是造了孽。”
那位小公子正是桑狸。
桑狸本不想搭理衡阳长公主那一家的,他甚至连半点眼光都不愿意给他们。
可公主说,不希望别人觉得他不好。
既如此,他便做个孝子。
要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孝顺,都夸赞他的德行。
也得让他们知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
“公子来了呀。”
正想着,门开了。
不是大门,侧门处不久前刚见到的那个管家走了出来,装模作样地行了一礼。
“长公主的身子可不好了,如今连床都起不来,公子快去看看吧。”
他指引着桑狸进门,顺手去牵马。
哪里知道根本没牵动,马儿依然悠哉悠哉地停在原地,嘲讽似的鼻子喷出了一口气。
而桑狸依旧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半张脸在阴影处,叫那双眼睛看着都有些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