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奇尔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满心只想着要折磨沈越,完全没有怀疑刚刚还能把他拎进水池里的沈越现在居然任他拿捏。
走廊上,熟悉的冷酷气息和带着沉沉怒意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
沈越心里一动。
来了。
不禁为眼前的猪妖默默哀悼了一秒,就请麻烦你帮我分担一点塔烈因的怒火吧。
凯奇尔扯住他的头皮,喘着浑浊的粗气,将他拉到里间的暗室。
这暗室自然是别有洞天,算是凯奇尔的“主战场”。
沈越就像个洋娃娃一样,一点挣扎也没有,居然还冲他微微一笑:“你就这么点力气吗?”
凯奇尔气到一时间竟不知用何种方式折磨沈越才好。
沈越也着急啊,精神丝线扩散,听见军靴落地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就如同死神的步伐,空气中挟着雷霆隐动的杀气。
看着眼前还在磨磨唧唧挑选作案工具的凯奇尔,这样下去可不行,沈越道:“就用左边第三个好了……求你了,用最大的本事折磨我,越惨越好!”
让塔烈因彻底把怒火转移到凯奇尔身上,就只能让自己变得惨一些。
凯奇尔有点懵,没见过这么主动的,这怒气值反而有点飚不满:“好,就依你!”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当那把脆亮的天女飞花伞即将落在沈越身上,轰!一声惊天动地的声音,外面那坚硬无比的房门成了碎片。
凯奇尔一时间愣住了,但他还不清楚情况,因为那只是外间的门,暗室的门并没有那么轻易打开。
“元帅,需要一分钟数据破解。”
“解。”塔烈因沉住气,拇指隔着手套摩挲着食指指节,感觉自己耳朵里鼓鼓的直响,薄薄的皮肤下正压制着狂烈的怒火。
一秒……两秒……十秒……十五……
暗室里的凯奇尔直觉到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降临,一种莫名的恐惧侵蚀着他的神经。
眼见指望不上凯奇尔,沈越抓起旁边一把看起来最正常的匕首,从自己的耳朵后的颈侧一路划到锁骨。
凯奇尔看着漂亮的血花从他脖子一路绽放到锁骨,眼睛都直了。
“ou……我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天啊……你真是天生……”凯奇尔兴奋的颤抖着瞳孔,嘴巴颤颤巍巍的蠕动着。
沈越疼的皱眉,原来这看起来十分正常的匕首实际上有很大的名堂,叫请君吻。
被它划过的皮肤溢出的血液成了初绽的鲜花,这妖艳的生命力衬托在白皙的颈侧上,混着血管的涌动,是雪中枝头开出的红花。
柔软而残忍的艳丽给人视觉上传达的效果在整个圈内也可谓美丽之王。
祸引人亲吻的美丽之王。
沈越也意识到自己选了一件不太妙的东西。
凯奇尔抛下手里的东西,也顾不得外面的恐怖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