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危目光带着一丝丝冷意,“孟红朝今日擅信张瞻,虽然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但若不罚难免以后又擅作主张,我认为可以给她点惩治,你认为呢?”
汀窈不说好,也不说不行,“你最好弄清楚,是红朝主动接近张瞻,还是张瞻主动让红朝有接近的机会,两个概念不同,处置力度也不同,你拿捏好分寸。”
赵思危点点头,“我明白。”他叫了一声惊蛰,“你的任务,是寸步不离守着纪家大姑娘,其余人的性命和你无关,明白吗?若是今日事再出现一次,休怪我不客气。”
惊蛰低头,“卑职清楚。”
赵思危离开后,汀窈对着惊蛰很是抱歉,“今日是我连累你了,对不住。”
惊蛰摇摇头,“的确是我欠妥了,当时周围还有主子别的暗哨,我应该让他们去盯着孟大姑娘的。”
分明应该是主子英雄救美,给纪汀窈留下好感,都是孟红朝没脑子,张瞻问啥说啥,逼得主子为了不让张瞻离开惹得众人散了发现这事儿,亲自上场打马球,瓢泼的大雨,把主子淋得狼狈不堪。
汀窈抱着盒子到纪老太太院子时,下人们都在院外候着,正堂门窗紧闭,可想而知事态严重级别。
汀窈让柿柿、如意都别跟着来,自己敲了敲门叫了声祖母,听到里面说了个进,才推开些许门缝进屋内。
屋子里孙氏已气得砸了杯盏,还在不停拍桌子以表她的权威和愤怒。
纪岸芷站在旁边气红了脸,心口不停起伏。
看样子,母女二人吵了场大的。
纪老太太看汀窈:“来得正好,你不来,我也要派人去找你了,到底发生了何事?说清楚,说明白,说仔细。”
汀窈正色说:“不管发生了何事,二妹妹相安无事就是大吉大利,太子要声张眼下京城都炸锅了,他大约觉得理亏不会将事情闹大,这个哑巴亏我们两方自己咽下就好,当然,太子若是突然又要闹。那么,也是太子更站不住脚,光天化日之居然调戏重臣贵女。”
纪老太太抓着重点,“所以,今日你是亲眼看到,你二妹妹的确是被太子轻薄了?”
汀窈还没来得及说话,孙氏已经激动起来,“身子都被男子看了,以后可怎么议亲,大姑娘说的好听,两家各自咽下哑巴亏,太子只需要静悄悄传个消息出去,你二妹妹身败名裂不说,咱们纪家名声都完了,大姑娘的婚事也要耽搁,这都罢了,以后家里两个哥儿如何在京城立足啊!他们可是纪家日后的支柱和希望啊。”
汀窈心说,前面都是鬼话,只有后面为了你两个儿子在京城立足才是真话吧。
凭什么好端端的女儿家,要给你儿子做垫脚石。
纪岸芷冷着脸,“如何立足是——”
话被孙氏打断,“你是两个弟弟的姐姐,又是大姑娘的妹妹,做事不能只顾自己,他们何错之有,要被你连累的在京城抬不起头。”
“依着我的意思,太子就是对你情深不能自己今日才会有唐突,你应该多多谅解才是,这反而说明,你若去了东宫,太子指不定多疼你,只要你肚子争气,明年就能抱儿子了。”
“太子前面都送了东西来,还不够证明对你的喜欢吗,干脆啊,你就老老实实跟了太子,这你也不亏,老太太说是不是。”
纪汀窈是纪老太太的软肋,纪岸芷的事情闹大了,纪汀窈原本就没人上门提亲,怕是更加没人要,是京城万人嫌弃的女子了。
只要说动纪老太太拍板,纪岸芷只能认命,她若成太子侧妃,以后两个儿子的路就好走太多了。
纪岸芷气得浑身发抖。
好一个卖女求荣的好母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