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啊,我有洁癖。”
“我戴套。”
楚妄放在红木椅把上的手攥紧些许,“她伤了您是她不懂事,该赔罪的。”
他看到不远处的桌上,摆着几个酒杯和酒瓶,楚妄起身走了过去。
这时候,也不必顾着酒里面是否有药了,只要不是会死人的毒药就行。
楚妄倒了满满的一大杯,他走到许岁晚身边,一脚将宗觞掀开。
他蹲下身去,目光紧盯着撑坐起来的许岁晚。
“给黄伯伯赔个礼。”
许岁晚知道他是在保她,高门权贵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就连宗公子那样跋扈的人都得服软,可想而知这黄康裕背景有多硬。
“赔礼值几个钱,我可不要。”
楚妄蹲在那,浑身被一股子凌冽笼罩着,许岁晚感觉到他满身是刺。
他伸手握住她的下巴,手指在那道靠近嘴边的红痕上擦了下。
“来,喝了。”
对许岁晚来说,这是无妄之灾,她紧咬着牙关。
楚妄的酒杯抵到她嘴上,她还是不松开。
他知道她委屈,可今天这事没法善了,楚妄不逼她,他站了起来,斟满酒的杯子送到唇边,几乎是三两口饮尽。
许岁晚看到他喉结快速涌动,酒渍落在嘴角处,有一串垂落而下,淌在楚妄的颈子上。
他从来没有这样过,酒这玩意,他自个愿意了才会多碰。
楚妄将杯子倾倒,手在嘴上抹一把,正好碰到他的舌尖,那股子欲里欲气又来了。
“黄伯伯,我女人不懂事,我回去教训她。”
他丢掉了杯子,来到黄康裕的面前,高大的身子往下压,两条手臂分别撑在椅子的把手上。
这么一个年轻的男人,却给了黄康裕一种不舒服的压迫感。
“这样,就算了事了?”
太便宜她了,绝对不行。
楚妄的视线往下落,扫过他的腹部,“看着伤挺重的,我安排下,先把您的伤口缝好了再走。”
“不必。”
楚妄说话时,酒气很重,保镖在边上一瞬不瞬地盯着,生怕他做什么出格的事来。
“这儿人多口杂,黄伯伯待会出去的时候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