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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岁晚躲着他，就是因为这件事，不好承认。

楚妄见她不言语，他擦着许岁晚的肩膀走过去，站到了她的身后。

“在我面前，你最好还是说实话。”

许岁晚自己做的事，没打算搪塞，只是不敢想后果罢了。“是我做的。”

“病历，你是找谁调出来的？”

“我伪造的。”

“伪造？”楚妄又转回到她的面前，凝视着她的脸色，“你有胆，你就不怕楚太太去查吗？”

“楚太太肯定会查，不过不管赵小姐的身体状况如何，楚太太心里总不会舒服的。她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一定会想着给你最好的……”

楚妄望着她平静的脸蛋，这么漂亮，这么干净，很难想象得出她能做出那种事。

“这么做的原因呢？”

许岁晚垂在身侧的手轻握了下，“我不能让赵思南成为楚家的少奶奶，我不想死在她手里。”

楚妄向来不喜欢心机重的女人。

要不是因为她是许岁晚，他早就捏死她了。

许岁晚抬了下头，男人的眼里有漠然，一丝嫌恶夹杂在那说不明的情绪中，很淡，但她却看得很清楚。

许岁晚有些受不了这样的眼神。

“就因为你不想让她嫁进楚家，所以你就用了这一招？”

平时许岁晚的那些手段，楚妄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可这次不一样。

“小爷觉得我不该这么做？当我察觉到一条狗正准备扑起来咬我的时候，我不能先下手为强。我应该等到自己被她咬得遍体鳞伤之后，才能捡起木棍还击，是吗？”

“许岁晚！”他陡然扬声，冷硬的外皮之下，扬着怒气，“谁给你的权利，谁给你的胆子，敢把手伸到我的家里？！”

四周，能听见风声，但因为旁边都是茂盛的树和叶子，所以不会让人觉得很冷。

可许岁晚在楚妄的质问声中，心却是冷的。

“我不敢，但赵小姐跟我说过，只要她成了楚太太，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我。既然这样，我便让她成不了。”

她不给自己找借口，这就是她的动机。

楚妄走到了温泉池旁，热气涌上男人的小腿，令他整个人置身于仙境中一般。

许岁晚盯着男人的背影，一身黑色松松垮垮地堆在他身上，楚妄垂在身侧的手也是漂亮极了。

“你只知道她是遭遇了车祸，成了现在这副模样，那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出车祸吗？”

一年前的事被瞒得那么好，许岁晚自然不知。

“原本那辆车是冲着我来的，是思南把我推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