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惜整个人憔悴了一圈,她伸手,小心翼翼地拉住了席新洲的袖子。
“他眼里早就没有我了,所以我对你来说,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席新洲,你放过我吧……”
祁惜揪紧了手里的布料,但很快就被席新洲甩开了。
“邢家闭门不出,一定是有鬼,你要是能混进去帮我探清个虚实,那我就放过你。”
祁惜几乎是被逼到了死路上,“邢霍不会见我的。”
“那你就想办法,装可怜博取同情,要么就在他门前自杀,你看他管不管你的死活。”
祁惜的忍耐力,似乎是完全被消磨殆尽了。
“你到底跟邢霍有什么仇?”
席新洲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没仇,就是不想让他过得好,我想看他难受,想让他痛苦,就这么简单。”
他侧首盯看眼祁惜,潭底装满了嘲讽,“我在这等你的好消息,你今晚要是无功而返,我说不定明天就把你的视频曝出去。”
“不要——”
席新洲示意她下去。
祁惜裹着满身的阴寒来到了邢家的门口,不出意料,被拦在了门外。
她知道身后长着一双眼睛,她不能扭头就走。
她只能以死相逼,要见邢霍。
乔知舒站在二楼的卧室里,邢太太这两天的情绪很不好,那么坚强的一个人,被压垮之后甚至也有了厌世的情绪。
“妈,您不要胡思乱想,邢霍会给您找最好的医生……”
“你们不用安慰我了,脊椎受伤,能站起来的机会也许就只有万分之一吧?”
乔知舒轻声反问了一句,“那您为什么就不能做这万分之一呢?能成为邢太太的人,是千万分之一,能生出邢霍那么好的人,又是千万分之一,那些您都做到了,那这万分之一对您来说,更是小意思。”
邢太太笑得不行,“你是在夸我,还是在夸邢霍?”
“两个都夸,我一点不偏心的。”
邢太太心里高兴,话也比平时多了不少。
“你别只顾着惦记我们两个老的,邢霍回来了,你还得提防着祁惜那个狐狸精……”
乔知舒刚想说她不足为惧,她望出去的视线中,却陡然出现了祁惜的身影。
她怎么会找到这儿来的?
管家来到了铁门跟前,面无表情地下着逐客令,“祁小姐,您请回吧,邢先生说了不见。”
“你有没有跟他说,我找他有急事?”
祁惜心急如焚,这会恨不得直接翻墙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