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一个浓妆艳抹的妈妈热情的迎了上来“诶呦少爷,您是来找那个姑娘来了?我们今天姑娘都漂亮的很呢。”
江淮忍着一股刺鼻的脂粉味,捂着鼻子说“是戴局长让我来的。。。。”
妈妈一愣,转而好像明白了什么,一脸堆笑的对江淮说“哦,原来是戴局长的人啊,来来来后面请。”一边说一边拉着江淮往里面走,还亲热的挎着江淮的胳膊。
江淮有点犯恶心,挣扎一下却被妈妈桑拉住“我是戴局长的下线,我姓赵,你可以叫我赵妈妈。”
这回改江淮愣住了,不愧是戴局长!下线竟然是个妈妈桑,这种事估计也就他戴笠能干出来。
赵妈妈一路拉着江淮进了后院,一直拉到二楼偏房才停下,两个人进了偏房,赵妈妈在地上摸索了一下,摸到一个铁环,用力一拉,天花板上就掉下来一架梯子。
“上去吧,人在上面等你呢。”赵妈妈推了推江淮。
“哦哦。”江淮爬上梯子。里面的人坐在阴影里看向他。
“你就是江淮吧,戴局长让咱在这等着你。”
那个人伸出手拉了一下江淮,江淮瞳孔收缩了一下:好厚的手茧。这个人不是个玩枪的高手就是用兵器的高手。
江淮一瞬间下了判断。
“江兄弟应该是个玩枪的好手吧,我看你虎口的老茧挺厚的。”阴影里的人问。
“还好,没有老兄你手上的老茧厚。”江淮难得“认怂”。
“嗨,咱这就是小时候跟家里干活磨出来的老茧,不是什么高手。”阴影里的人笑了笑。
鬼才信你!江淮心里想。
阴影里的人摸索着点上了灯,空间一下就亮了起来。
江淮本来以为这就是个小阁楼。这还真是阁楼,只不过。。。并不小。看起来这整个怡红院的三层楼都是这个阁楼了,里面堆满了各种木箱子铁皮箱子,阴影里的人也亮了起来。
他再次伸手和江淮握手“咱姓何,叫何润。”
江淮看着这个比自己还高一头壮的公牛一样的男人,一脸黑线,这哪里和润了啊!
何润跟江淮握了手之后递给江淮一份文件“识字吗兄弟,识字的话把名字签一下吧,再盖个手印。你就是咱国民党的人了。”
江淮接过文件,上面写着:国民党军队入伍文件。
申请时间竟然是两个月前,那个时候自己好像还躺在病床上昏迷呢吧。
戴笠这头老狐狸,原来早就算计上劳资了啊。江淮心想。
江淮坐在箱子上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文件,拿过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上了手印。然后抬头问何润。
“何兄弟,你既然是戴局长手下的人,为什么不待在军统里反而待在这个窑子的阁楼里?”
“咱比你大两岁,叫咱何大哥就行啦。”何润躺在床上。阁楼里连个床都没有,何润在一堆箱子上铺了一床被子,弄了一个简易的“床”。
“咱嘛,咱不是军统的人。”何润枕着自己的胳膊。
“那你是什么情报局的?还是什么部队的?”江淮问。
“都不是,咱没有身份。咱唯一的身份是怡红院的护院。”何润把脚也翘上了床。
何润看江淮皱着眉头,又解释道“咱就跟赵妈妈一样,你可以理解为我们是戴局长手下的机密组织,没有名字没有番号,甚至死了都没个名分的那种。说白了就是干脏活的。”
江淮这下彻底明白了。早说干脏活的不就得了。
“那我。。。。。”江淮指着自己。
“你现在也是了,咱昨天看了你动手,很厉害,下手很利索,完全不拖泥带水。”何润看着江淮,眼里有一丝戏谑。
“原来昨天跟在我后面的人是你啊,我昨天还寻思着要不要找个地方做了你呢。”江淮笑了笑。眼里也充满了戏谑
何润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江淮,眼里冒出了精光。
“你发现咱了?”
“何大哥这么高,想看不见都难啊。以后这种跟踪的事还是交给弟弟我吧。”江淮眼里也冒出了精光。
“是吗,咱听戴局长说江老弟身手了得,不如咱兄弟俩出去比划比划?”何润坐在箱子上缓缓弯下了腰。
“算了吧,小弟这三脚猫的功夫就不跟何大哥比划了。”江淮笑,眼中戏谑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