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不是小小的档案室秘书了。而是上海金融部长周景深的麾下安保队长。
周立人自从跟着江淮几人鬼混之后,便不断透露各种秘密,倒不是他有意为之,而是何润这个老狐狸一点一点的套他的话。
江淮正盘算着怎么往上爬呢,就听何润带回的消息,周立人和他老爹周景深要去百货商场视察。江淮感觉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让何润提前埋伏好,而他则跑进百货商场里很“惊喜”的和周立人偶遇,周立人也兴冲冲的跟他父亲介绍着江淮,一群保镖宪兵簇拥着出了百货商场。
何润看准机会故意空了第一枪,算是给江淮的信号,听见枪声,保镖们一拥而上围住周景深退进了商场里,而江淮则将旁边的傻呆呆站着不知所措的周立人扑倒,一颗子弹射穿了江淮的前胸,随后何润的位置就被宪兵们发现,仓皇逃窜。
晚上,何润在路上抹了一个醉酒宪兵的脖子,并留书一封:周景深今天你儿子保住了一条狗命,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江淮受伤住院,周立人便整日照顾亲爹一样往医院里跑,无微不至的照顾江淮,直到江淮出院,出院之后又变成江淮身后的跟屁虫,任凭江淮打骂哀求,都无济于事,就是死皮赖脸的跟着你。
全然没有家财万贯的少爷模样。
不过正好借此机会,江淮再次得到了更进一步的机会,出院当天周景深亲自带人迎接江淮,并把江淮调到了自己身边。
江淮欣然接受,虽然档案室能接触很多机密,但是整天坐在身份不明的张天作手下,江淮总觉得后背发凉,而且张天作也没什么实权,最多也就是上街抓抓人,开开会,当个民意代表之类的。
而周景深就不一样了,身居高位不说,还掌握着上海的经济命脉,他要是出了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整个上海新政府的经济就会彻底崩盘。
周景深也知道自己身份特殊,一进一出身边总是带着十几二十个的保镖,但是,花钱顾得肯定不如见过生死的,而且看自己儿子每天跟这个江淮进进出出的,完全把江淮当做亲哥哥看待,周景深也动了心,既然江淮能为周立人出生入死,想必对他老爹,嘿嘿嘿,也不能亏了吧。
江淮当然不会亏了他,还要认真的为他工作。
现在周景深每天的出行都改由江淮亲自安排,不论周景深去哪,江淮都穿着黑风衣跟在身后。
这天江淮将周景深送回周府,开着周景深批给他的小洋车回到自己的小宅。
推门只见张天作坐在沙发上,不停地喝着茶。
看来这老东西还是不放弃试探自己。
“张老哥怎么有时间来小弟这里啊?”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江淮还是坐到张天作的对面,十分“热情”的问道。
“江老弟,你们的人做事可太不小心了啊。”张天作吐着茶渣。
“张老哥,我们真的不是什么重庆延安的人。”江淮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反正越解释越乱。不如不解释。
“你还是不相信我。对吧。”张天作见江淮一再蒙骗自己,十分生气,拍桌而起。
“江老弟,我手里握着整个上海行动站的成员的名单,我要真是叛徒,我为什么不把这个名单交给上面说得上话的人,混个好职位呢?”张天作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扔给江淮。
江淮打开本子逐个看过去,确实有几个名字自己曾经在戴笠那里看到过。
“你那个朋友一出手就能看出来是军统训练出来的人,我自打军统成立就是第一批训练出来派到敌后的人,军统出来的人什么尿性我还不知道?”
“别告诉我你们现在还没架设起来电台。还没联系上戴局长。”
“张老哥,就算我们几个是军统上海站的人,那我问问张会长,当初为什么派这么多的人来监视我们?”
“为了保险,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新政府那边派来的。”
“你都是上海维持会会长了,新政府还查你什么啊?”江淮不解
“因为上次新政府剿匪,我提前向军统上海站长报了信,所以他们还来得及撤离一部分人,但是大半部分还是被新政府的人杀了。新政府发现有人走漏消息,自然会查所有知情的人。我上次要不是做的隐秘,估计早都没命了。”张天作摸着自己的脑袋,仿佛差一点就不在自己身上了。
“那老哥哥跟我说了这些话,就不怕弟弟真的是新政府的人?”江淮把手摸向后腰。
“我觉得新政府的人应该不会给戴局长发电报说:形势严峻。对吧。”张天作缓缓坐下。
江淮下意识跳起来拔出后腰的手枪指着张天作。
“淡定,我都说了我们是一个战线的。”张天作品着茶,慢悠悠的说。
江淮慢慢的放低手里的枪,坐回了沙发里。
“江老弟你真的想多了,我真的只是一个想回归队伍的孤魂野鬼罢了。”张天作神情落寞把玩着手里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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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作走了,以江淮以前的脾气肯定不能让他走,但是张天作带着保镖,要是强留难免动枪,到时候无法善了就麻烦了。
“电报戴局长,问清状况,务必搞明白这个张天作的身份。”江淮黑着脸。
良久,顾凝冰拿着一份电报下楼,递给了江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