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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整个城市都笼罩在这欢庆的婚礼中,娇艳的花瓣随风飘动,与之一起的,还有那悠扬欢乐的歌声。即便是那些城市的边角,今天也安稳了很多,没有人会在今天闹事,众多生活贫苦的人,也能领到大贵族们施舍的优质食物,让他们为这个国家的未来欢呼。
最后,这只白色玫瑰装饰的车队缓缓停在中央的宫殿门口,身穿白色礼服的王太子早已在此等待。他的衣领和袖口上有着金色藤蔓花纹,胸口插着两支刚摘下的鲜艳玫瑰,一只为红色,一只为绿色。
一位位衣着得体的贵族侍从从两侧上前,铺上从马车门到宫殿台阶的白绒地毯。如此洁白纯净的皮毛,让人不忍亵渎,但如今却只是作为一件供人踩踏的地毯。
侍女们拉开车门,然后扶着这位雍容华美的少女小心的走下马车,白底金花的珐琅高跟鞋轻轻落在柔软的地毯上。
这位提着白色礼裙的少女站在阳光下,发丝如太阳般折射着流转明暗的光辉,其美丽到令人窒息的容颜,宛如世间最为惊叹的宝钻。
于此,欢呼的声音淹没了一切,整个城市也由此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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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塔之都,莫兹瓦地下。
通道悠长而安静,悠长而安静。
走在其中时,视野中的一切不断重复,毫无变化,如同行走静止的画面中,在时空回廊里不断徘徊。
少女灰色的靴子踩在石阶梯上,能听到脚底与石板表面的颗粒摩擦的细腻声音。
衣裙在空中摆动,那轻微的晃动声也是如此清晰。
走在这漫长无比的通道内,洛兰希尔能清楚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还有胸口轻微的呼吸声,阴凉的空气也让她的皮肤感到阵阵寒意。
沉寂的地下通道内似乎隔绝了外界的一切,里面任何的微小波动都是如此清晰。而这样不断重复的回音让人感到一阵孤寂和不安,前方的道路也似乎没有尽头。
走过不知多深的阶梯后,洛兰希尔突然听到前方传来的一阵争吵和打斗声,她随即加快速度,向下方冲去。
“你这个该死的蠢货,你这样做只会让大家的心血白流!”
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说话的主人穿着一身深蓝风衣法袍,其手中挥舞着一把冰做的锋利刀刃,在狭窄的通道内和对方不断交击着,顺带释放出迅捷的冰风法术,封住对手逃离的方向。
“我坚决不认可这样的行为,这是背叛!这是对奥兹国以来所有魔法序列先贤的背叛!你们这群疯子!”
另一位男子穿着棕色的法师袍,其衣服上还有着金属锁扣,在空气翻舞时,发出叮叮的碰撞声。而紧急施展的立场护盾,也弹开对手激射的冰刀。但不想还是有一柄穿过护盾插入肩头,让他不由得发出闷哼。
两人似乎对彼此很是熟悉,所以争斗起来也格外激烈。
“你什么都不懂,懦夫!任何伟大的成就都必定伴随着牺牲,即便世人不理解又能怎样,我们终将以我们的方式打开新的道路!”
“不,你错了。这样的行为不会带来任何美好的结果,这不过是你们无能的愤怒而已。”穿棕衣的法师沉声回答,然后突然用手直接握住对方的兵刃,并将另一个拳头砸入对方的胸口。
“你!呕——”鲜血自口中喷出,那穿着深蓝风衣的男子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随后瞳孔一缩,两道细小尖锐的寒芒自眼睛中射出,射入对方近在咫尺的面容,刺瞎对方的眼睛。但此后,他自己的双眼也失去焦点,茫然一片。
“啊!!”
棕衣的法师松开手,痛苦的捂着着自己的双眼,而这时他什么也看不见了。
“哈哈哈,你。。。。。你现在也看不见了,而成为瞎子的你如同废人,还会有谁会相信你呢,只要过了今天,最后的终末到来,你也改变不了,哈哈哈哈,咳咳。。。。。”又是一阵鲜血咳出,这名深蓝衣着的男子倒在地上,逐渐停止呼吸。直到这时暗红的鲜血才从胸口晕染,显示出他心脏受损破灭的事实。
冰霜的寒冷将眼睛包裹,暂且缓解疼痛,棕衣的男子慢慢从地上站起,他摸索着墙壁,然后用魔法立场,击碎那封印的寒冰屏障,想着上方爬去。
“不要,我还不能死,如果我死了,鲁尔纳一系的法师就会永远的成为历史的罪人。”他嘴里呢喃着,两只手掌摸索着墙壁和阶梯,跌跌撞撞的走在通道内。此刻他身上还残留着不少冰刀划过的伤口,随着一路前行,地上也留下一滴滴血迹。
鲜血和灰尘混合在一起,呈现出暗淡的颜色,慢慢浸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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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洛兰希尔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他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步履蹒跚了,整个人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扶着墙壁倒下。其走过的通道内,墙壁上也满是手指划过的血痕,狼狈而凄凉。
似乎是在微弱的意识中听到前方的脚步声,这位男子抬起头来,尽管此时他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你是谁?你是从外面来的吗”声音虚弱而急切,还带着一丝紧张的颤抖。
“我是从面来的,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洛兰希尔看着这位站立不稳的男人,伸出手心,丝丝缕缕的白色光丝自空中凝结,然后环绕着这个男人的身体,帮其之血和治疗。
“你是教会的,教会的牧师,对不对!”他的声音中带着惊喜和激动。
“嗯,我是。”少女声音清澈而空灵。
“求求你,快点,快点汇报给当今的教皇,就说有一部分法师走上了邪路,他们已经背叛了人类,他们想重新打开混沌大门,给这个世界带来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