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煜却突然出声问,“我那个嫂嫂是不是喜欢我那木头大舅子?”
“侯爷是如何看出来的?”
乔煜低声道,“她明知道是个坑,却还是往坑里跳,哪个小姑娘会这么笨,为一个不爱的人跳到坑里去。”
“侯爷说的也有道理。”于清檀点头称是。
乔煜也果然没在朝堂白混。
话落,于清檀突然又道,“再过些日子就要到春猎了,侯爷可准备得如何?”
“本候不需要准备。”乔煜傲娇的说。
于清檀轻笑,“侯爷果然是侯爷。”还是如此傲娇。
乔煜沉默片刻,“本候不削于争什么,不过娘子若喜欢,本候也愿意争一争。”
“侯爷遵循自己喜好便可,我也只是随口一问。”
其实于清檀知道,乔煜身居高位,自然是有自己的一套,若不是如此,恐怕也难以在朝中立足。
只不过于清檀越发好奇,乔煜以前当真是个如此不近人情之人吗?在不近人情之前,他又是怎样一个人?
不过,自从她认识乔煜起,乔煜似乎并不像传说中那样狠厉无情啊?
带着疑问,于清檀转过身,借着月光,能看得到乔煜的面朝着她,只不过他呼吸均匀,许久也没有说话。
“侯爷,你睡了吗?”于清檀问。
半晌,也没有听到他回答,于清檀便也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
越是接近春猎之日,朝中之人便越兴奋,谁不想在皇帝身前展露手脚。
于清檀想起了前世,自成亲后每逢春猎,裴备都未曾带她去。
她其实在未嫁时有怀念过,也羡慕过其他人女子,相公将狩来的猎物递给娘子,娘子脸上那娇羞又自豪的笑。
只是春猎之日并未等到,却在春猎前夕,于清檀被传入了芩原宫。
“弟妹别来无恙?”阮妃任由下人给她剥着葡萄,斜躺在贵妃椅上。
于清檀低头道,“托阮妃娘娘的福,阮妃娘娘近日可否安康?”
“嗯,还不错。”
阮妃说罢,吃了颗下人递到嘴边的葡萄,转而继续道,“前几天本宫听传闻,说你善妒,竟然不许府中漂亮的婢子靠近侯爷,可有此事?”
“阮妃娘娘说笑了,侯爷喜欢亲近谁,妾身并不知晓,也从不加以阻拦,何来传闻。”
阮妃眸光一冷,“放肆!你是说本宫在诬陷你?”
“妾身不敢。”
阮妃冷哼一声,“那为何你将本宫赐给侯爷的两位女子都撇开了?红俏被丢出府倒也罢了,就连绿梢你都将她安排的远远的。”
听了阮妃的话,于清檀这才明白,原来府里那位才是监视的正主,难怪上次她与乔煜出府后在古院寺外就遇到了阮澄澄。
只不过阮妃今日此举到底是何意?难道只是想让乔煜开支散叶?还是说……另有所图?
“阮妃娘娘冤枉了,是绿梢自己求的妾身,那日绿梢突然跪在妾身面前,说只想在府内安稳度日,并不想招惹是非,妾身可怜她,便以宾客之礼待之,安排她住在百客居,每日燕窝海参的送过去,就怕怠慢了阮妃娘娘的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