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柠,做事要长脑子,这间小酒馆的主人是谁,你难道不知道?”
男人无缘无故的火冒三丈。
他擅作主张的拉开劳斯莱斯的后门,用命令的语气,说,“上车,二十几岁的人了,连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跟你爸差远了!”
啪啪——
话音未落,两耳光,打的那叫一个干净利落爽。
厉城渊天之骄子的俊脸上,两道清晰的,红肿不堪的巴掌印,被橙黄色的路灯照亮,明晃晃。
他剑眉紧蹙,“阮柠,你不知好歹!”
“厉城渊,我爸怎么了?他做的孽,他用性命偿还了,五年,整整五年,至于吗?你这么缠着我,不累吗?”
一针见血的刺激,这个狗男人,总能拿捏的很准!
轰隆隆——
黑沉沉的天空,干打雷,不下雨。
行人急色匆匆。
厉城渊逼近一步,他一身煞气,强而有力的手,带着薄薄的老茧,掐在阮柠瘦弱的肩膀上。
若再用力一点,骨头兴许就碎裂了!
“怕了?阮柠,如果我半生的不幸,我父亲的名誉,我母亲的性命,只是一条贱命就能抵偿,那这世上,还有多少公平可言?”
细细密密的雨点,冷冰冰的砸下来。
近在咫尺的距离,呼吸混着森寒的空气,四处乱窜。
“上车,别废话!”厉城渊的耐性告罄,他霸道的将人打横抱起,塞进后排座。
阮柠从一团混乱中回过神。
她挣扎,要下车,低吼,“放开我!厉城渊,我不欠你的,我们阮家,从来不欠你的!”
那最后一句话,跟有魔力一般,将整个空间定格。
“阮柠,你什么意思?”厉城渊嗓音沙哑,感冒还没好。
她轻而易举的推开他,坐起来,整理身上乱糟糟的衣服,“没什么,我只是想提醒厉总,冤冤相报何时了?如果你想继续玩下去,我们就一起玩个痛快,但,别后悔!”
这一天,京港入冬的第一周,腐人骨髓的冷雨,连绵不断的下了三四天。
中心医院和分院忙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