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不是说了就能去干的,主要还得看收购站内的财务情况,还得做出预算。
今年到这会儿,支出远超于收入,就是说入不敷出。如果再有什么大动静,钱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陈南星手里有钱,但她不可能随随便便拿出来再往进投。合伙的事,不能轻易把自个儿裹挟进去,到最后不好算账,搞得还不好看。
但是起了这么个头,心里有了这么个想法就放不下了。
荒山承包协议签了一次又变更了一次,好几十年呢!
周海江说计划赶不上变化,谁知道后面会怎么样。
协议那个东西,尤其是跟那些人的协议,得人家愿意,那才起效。人家要是有别的安排,不愿意的时候,那吃亏的就是他们。
但是陈南星觉得有些时候做事情真的不能瞻前顾后的想太多。
想要去做一件事情并且持续性的越来越想做的时候,在有那个能力的情况下,就得去完成。
没有那个能力,就得努力有那个能力。
不然,人一辈子真的是堆满了遗憾。
所以,陈南星的办公室草稿纸就又多了起来。
三天两头的往银杏坡那边跑,根据具体的情况,确定要破土挖水塘的地方。
忙起来了,也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忧虑出门在外的赵淮安了。
阳城,实在是太远了。
赵淮安是何鸿飞送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快入伏的时候,陈永平都快要期末考试放暑假了。
两个人晒得跟黑鬼似的,开着看起来像是快要散架车子在裁缝铺前面停下来,赵华英差点没认出来。
赵淮安从车子上下来,在门口喊了一声娘,听见声音,赵华英才反应过来。
“小赵!你出师了?”
赵淮安给她介绍同样晒的黑不溜秋跟难民一样的何鸿飞:“这就是我师父,姓何!”
“何师父!快快快,快招呼人到阴凉处来,站在外面干什么啊!”
赵淮安招呼何鸿飞进屋,在后边院子里的阴凉处坐下来。
车子停在外面,挡了大半的路,但也没有妨碍,这边很少有车进来,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自行车都不会受什么影响。
赵华英拿了屋里晾着的开水出来一人递了一碗给他们。
“南星还不知道你回来吧?”
“还不知道。”赵淮安把碗里的水一口气都灌进了肚子里。
“是不是还没吃饭,我去给你弄点?”
“你忙你的吧,外面铺子的门是开着的,炉子上有火,我自己弄点就行了。”
虽然赵华英这会儿也没有什么好忙的,但是赵淮安也没打算让她给弄饭。
何鸿飞初来乍到,有些拘束。
别看他是个生意人,实际上他主要是一个手艺人。
非常不喜欢跟人打交道,尤其是那种不熟的。
反正不是一个很健谈的人,招呼了赵华英一声之后坐在那里就再没有第二句话。
他跟赵淮安熟了,在外面的时候。偶尔聊天赵淮安也跟他说起过家里。
没有说过其他的,只知道他是给人上门,送他过去的那是他媳妇儿,两个人有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