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怪吓人的。
被戳破了,赵淮清也忍不住了,动静就大了。
在场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啥好了。
赵华英站起来:“我去看看燕欢,在闹了,给弄点吃的烤烤,然后缓缓再问。”
她走了陈南星才喊赵淮请:“男子汉大丈夫的,有事说事,是谁死了还是谁欺负你了?要是有人死了明天我就跟你七哥回去吊唁,要是有人欺负你了,明天我回去弄死他!”
“就是心里难受,在家里吵了一架,然后我就走了。”
这一架吵的时间可不短。
“明明是他们错了,却都指责我不懂事,口口声声说我过好了,现在成了城里人了,尾巴翘上天了了不起了。
我给爹娘买的鞋子,就过了一晚上就穿在了老三他们两口子脚上。我问爹,爹说他有穿的就行。几个哥哥说我出去了这么长时间不可能只买得起两双鞋,是不是压根没有记起他们。
他们把我带回去换洗的衣裳都拿走了。”
外面的这个天有多冷他心里就有多寒。
以前都是一样的,只觉得日子都是那样过。
他爹娘偏心老三他也觉得无所谓,他有口吃的饿不死就行,反正上边还有几个哥哥呢!
但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都说他怪他,弄的他自己有一瞬间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了。
“好了,吃饭,多大一点事情。你的心意到了就行了,至于他们给谁那是他们的事情,就是自己冻死了也跟你没有关系。你要是要不下这口气,明天天亮我就带你回去,把你那个不要脸的哥哥嫂子直接扒光,丢进大河里喂鱼。”
说完,瞅了瞅赵淮清:“他们没跟你动手吧?”
语气是疑问,心里却已经肯定了。
肯定是动手了,不然这一身泥从哪来的?
这么大个人了走路走不稳摔的还是发神经在地上打滚了?
“打了一架。”
赵淮清把碗放下来,伸手抹了鼻涕眼泪。
“不过我跟你学了那么长时间了,也没吃啥亏。所以他们才都骂我忘恩负义,不是个东西,连自己的哥哥老子都敢动手。”
他也才刚刚十七岁,可以说啥大风大浪都还没经历过,谁能想到兴高采烈的回去过个年栽了这么大个跟头。
“不回去了,我出来了就不打算再回去了。这些糟心事情,我们家那些糟心的人,你没有必要再去看一回。浪费时间,影响心情。”
陈南星问他:“那我跟你说的那个事情你去问了没有?”
“问了,我一回去就先去大队那边的,说是只要有接收的地方,随时都可以回去办手续。”
他们是无所谓,关键在于有落户的地方就行。
陈南星点点头,转脸跟赵淮安讲:“我已经托人打听了,看看能不能把他户口转去城里挂在收购站那边。”
赵淮安问:“会不会很麻烦?”
“再麻烦也要弄。你看看你们那个家,是人待的地方吧?都不知道你们俩个是咋长大的?歹竹出好笋?那么穷,养都养不起了还使劲生。没有那个能力就管住自己,管不住还不如剁了!都是些啥玩意!”
赵淮安叹气:“以前大家都是一样的,一星半点的不公平但是也没有条件倾斜到哪去。现在我到这边来了,小九跟你去了城里,他们都觉得我们走了狗屎运了,享福了,心里不舒服太正常了。”
“正常个屁!
都是一窝出来的,怎么你们就能走狗屎运他们不能?怎么就不知道检讨一下自己呢?人长的丑就算了,心也丑,一辈子就只有在那穷山恶水的地方打转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