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一上公交车就犯困,江晚榆本来只是想闭会儿眼睛,没想到就睡着了,还靠在了顾辞宴的肩上。
江晚榆不放心地摸了摸嘴角。
【还好,没有流口水。】
江晚榆要是敢把口水流到他身上,他就把她扔在公交车上!
顾辞宴眉心微皱。
还好没多久,公交车就到站了。
出了趟门,顾辞宴皱着眉头转身又想去浴室冲个澡。
江晚榆的眼前闪过一抹暗红色,她想也没想,伸手拽住顾辞宴的手臂。
“你受伤了!”果然,不是自己的错觉,江晚榆手上微微用力。
顾辞宴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手臂,上面果然有一道一指长的血迹,时间久了已经凝固了。
他洗澡前不是擦过。
大概是后来又裂开了,血流了出来,顾辞宴语气平淡:“一点小划痕罢了。”
像是在说不值一提的小事。
本想抽回手,一抬眼却看到江晚榆蹙着眉头看向自己,“你在这里等着。”
说完转身就进了房间。
等回来的时候,杏眸含了些怒气,瞪了眼顾辞宴。
顾辞宴被瞪得莫名其妙,在这等着也不行?
【真没见过这种人,随便拿个餐巾纸敷衍一擦了事,也不知道好好处理伤口!】
他这才想起擦过的餐巾纸被自己随手扔进了客厅的垃圾桶。
应该是被江晚榆看到了。
微凉的指尖捏着他的手臂,顾辞宴的身体不自觉地紧绷,江晚榆小心地给他处理伤口。
低头看去,能看到江晚榆卷翘的睫毛和小巧的鼻尖,神情专注,毛茸茸的脑袋一动一动的。
“你在担心我?”顾辞宴挑眉。
【谁要担心你这个死变态啊!】
“谁担心你了?疼死你算了。”江晚榆摆着一张臭脸,用生理盐水给他清理伤口,缠绷带按压的时候又用了些力道。
感受到了对面人身体的紧绷,还以为是她太用力了,江晚榆又有些后悔,轻声细语地开口,像是在哄他,说着还轻轻吹了吹,“是不是有点疼?”
顾辞宴呼吸一滞,盯着江晚榆,鬼使神差地低声开口,“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