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次也会徒劳无功的千荞,却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动了。
抑制不住心底的那份激动,千荞在向小男孩靠近时,唇角也忍不住跟着上扬了几分,只是她的笑容才刚出现不到一秒,便直接僵在了脸上。
脖颈上传来的疼痛感将她直接从梦境拉回了现实。
一睁眼,千荞便惊恐地发现掐住她脖子的不是旁人,正是那个将她从惊云湖带回来的殷。
什么情况?殷已经发现她是谁了?他到现在也还是想要杀了她吗?他们之间到底有何仇怨,他非要杀她不可?
虽然千荞脑中闪过无数问号,但手上也没闲着,在发现凭借自己的力气无法让殷松手后,她果断将手伸进了储物戒里。
只是还不待无极针刺入殷手腕上的穴位,她便听殷声音嘶哑地冲她怒吼道。
“你把她藏哪儿了?”
“???”
因为这句话,千荞连扎针都忘了。
所以这人在说啥?她是谁?我藏的?我啥时候藏的,我咋不知道?
与一脸懵逼的千荞不同,这边殷见千荞沉默不语,火气更是蹭蹭蹭地往上涨,掐在千荞脖颈上的手又收紧了一些。
“果然是你,我就说为何明明我之前就感觉到了她的气息,可等我过来时,那里却只有你一个人,说!她在哪里?!”
“……”
若不是千荞现在说不了话,她真想对殷口吐芬芳。
她什么时候藏人了?才几十年不见,这人脑子怎么就被驴给踢了?
完全不知道千荞在心中骂他的殷,见对方一直保持沉默,脸色变得愈发阴沉。
早已被情绪冲昏大脑的他,又哪里还记得对方是一个口不能言的病人。
就在刚刚,住在隔壁的他忽然感觉到了千荞的气息,可等他闪身潜入这个房间时,那股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气息,却又在瞬间消失不见了。
自失明以来,这是第一次他痛恨起自己的眼睛,若他能看见,兴许就不会错过她了。
她为什么不出来?她是不是讨厌他了?
是啊,他的所作所为,又有哪一件不令她生厌呢?
或许是害怕听到这样的答案,他自始至终都没有问过她为何不出来见他。
只如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般,死抓着这名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少年不放。
或许,他是在嫉妒吧,嫉妒他身边有她…
想到此处,殷突然冷笑一声,一边收紧掐在少年脖子上的那只手,一边语气缓慢地开口说道。
“不说是吗?那就等你死了,我再慢慢搜!”
“……”
随着手指的收紧,千荞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愈发困难了起来,这种窒息感令她连手中的无极针都有些捏不住了。
为了保持大脑清醒,千荞用力咬住舌尖,终于在疼痛的刺激下,将无极针准确无误地扎进了殷手腕的那处麻穴里。
本以为这下她总算可以喘口气了,却不想无往不利的无极针在殷身上居然不起作用。
“嗤,你那点小伎俩,对付别人还行,对我…没用!”
殷说完最后两个字,便加重了手中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