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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
咯噔——
心跳一滞,迟景瑞呼吸骤停,无尽的凉意自心底升起,疯狂侵入四肢百骸,差点心疾突发,直接交代在谢府。
走出大门的时候,双脚都在摇晃,据说一回到家,便将自己房间的桌椅掀翻,娇妻美妾全都揍了个遍。
他娘的!遭天杀的谢狗!
他不雪此辱,誓不为人!
。
下午,谢执去找黎太医拿了安神香,点的房间到处都是。
被熏到晚上,谢玉过分剧烈的心跳,才逐渐平复。
但,或许是穿了霍寒中衣的缘故,夜里靠在榻上,他怎么也睡不着。
好久没和霍寒接触了……
不,是自从和霍寒分开后,他好久都没有房中之人了。
以前,谢执也曾张罗着要给他寻几个侍寝的,可男男女女看遍了,他也提不起一点兴趣……
有些热……
谢玉深吸一口气,又不自觉念起了白天,霍寒勾过他喉结的手,薄茧的纹路强势撩过肌肤……
“嗯……”
终于,谢玉一睁眼,彻底睡不下去,干脆合上中衣,半夜去了汤池,骨节分明的手沉进水里……
哗啦——
哗啦——
原本清明的水逐渐变得混浊,谢玉一双眼睛烧的通红,天生上挑的眼尾被泪痕覆盖,几分失神的盯着屋顶。
他想起多年前,自己第一次偷穿霍寒的衣裳,便被他压在桃花树下,重重夺走了第一个吻。
他记得很清楚,那一节,夫子教的是武术。
身后,所有盛林学子都在挥动自己的小木剑,认真或懒散的练习,只有霍寒将他堵在了桃林里,一边哄他,一边吻了上来。
他的脸变得通红,胸膛不停起伏着,呼吸乱到无以复加,却清楚的,听到了霍寒的笑声:“乖玉儿,记得换气呼吸。”
谢玉的眼睛里存满了泪珠,明明看起来很软,张口却满是反骨:“就不学!”
“那不行。”霍寒指腹按上他的后颈,强迫他仰起头:“我想多亲你一会儿,学吧……”
“我教你。”
“多教几次。”
“嗯唔……子瑜……”
记忆里的声音和现实几乎重叠,谢玉豁然睁开眼,脚下一滑,整个人摔进了汤池里,像是一下子从梦境跌回了现实。
面前空荡荡的,没有可以抓住他的人,只能任由眼泪肆意,一刻不停的落下来。
好半晌,他才安抚好自己,慢慢爬起来,一条手臂无力搭在汤池边的石狮子上,偏头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