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赵慧儿和她娘还有联系?”周念分析了片刻道,“她们母女只怕是痛恨王叔的,所以想了主意要陷害他。”
“根据我这几日在西亚国的探查,应该是这样。”萧靖尘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这对母女的野心和慕容邺相同,都想要颠覆大越,这才会一拍即合。”
本以为慕容邺如今收拾内乱,肯定无法腾出手来插手大越之事。
没想到,他竟然还留了一手,将这样重要的一个人留在镇南王府,还留了这么多年。
“那你明天准备怎么办?”周念轻声问,“要跟王叔摊牌吗?”
“暂时不能。”萧靖尘摇头,“我让林蔚散播出去假消息,就说我病了,明天的婚礼退后。”
闻言,周念终于松了口气笑起来:“这么说起来,太子殿下的身子不太好啊,整日生病,真是金贵得很。”
“你的担心有了着落,就开始挖苦我?”萧靖尘俯下身亲了亲她的唇,“我身子好不好,你不知道吗?”
周念立刻闹了个大红脸,推开他逃也似的去了旁边的贵妃榻上。
如今已经快要生了,实在是不能让他再胡闹。
萧靖尘忍不住在她身后笑出声,自己去浴室洗漱,出来时她已经睡熟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重新抱着放回床榻上,盖好被子,自己则隔着被子抱住她,睡在外侧。
次日天还未亮,太子殿下出去探查军情受伤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镇南王府。
赵慧儿被媒婆拉起来打算上妆,她一双手都紧紧握着,内心狂跳不止,盼望着能够出现奇迹。
没想到,妆容刚上了一半,就有人来了,说今天婚礼取消。
她瞬间就松了口气,将脸上的妆擦掉,硬生生挤出几滴泪来,关切地询问萧靖尘的伤势如何。
得知他只怕是要在床榻上躺三五个月,她一颗心更是放回肚子里。
媒婆还从未见过这种事,成婚当天取消的,嫌不吉利,连赏钱都没要就走了。
屋子里登时只剩下赵慧儿一人,她脸上娇柔的神情立刻消失,换上一副冷漠又残忍的表情。
“出来吧。”她冷笑着道,“这天下,还有父亲看女儿出嫁,是偷偷摸摸的?”
“慧儿,你一定要跟父王这样说话吗?”俞王叹了口气,从里屋走出来,“靖尘受了伤,你不用嫁人,我们有很多时间来想想以后,如果你愿意跟着父王回上京……”
“回上京?”赵慧儿笑出声来,眼中满是讥讽,“你敢让你的王妃知道我的存在吗?就算你敢,那你敢告诉旁人,我娘是谁吗?当初你管不住自己,对我娘始乱终弃,害得我寄人篱下十几年,如今我长大了,你要来认女儿,天底下有这样便宜的事情?”
“你可以不认我。”俞王走过来,看着镜子里因为擦了妆容而显得面色更加苍白的女儿,“可你不要再听你娘的话,为她传递消息,她这是在害你!”
“你们两个都没有管过我,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赵慧儿突然起身,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不然这样,你只要敢告诉镇南王和萧靖尘我的身份,我就跟你回上京,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