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周念在来的路上就有了孩子,那怎么可能是他的?
果不其然,张士兆听到这句话,气得眼睛瞪大了,立刻转身出了屋子。
瞧见顾云瑾在院外闲庭信步,张士兆立刻上前揪住他的衣领:“你说周念腹中的孩子是什么时候就有的?”
“将军不知道?”顾云瑾笑起来,笑容里藏着太多算计,“这孩子是太子妃来的路上就已经有了,近三个月,如今胎气不稳,我请了随行的御医来给她看诊。”
张士兆咬牙切齿地盯着顾云瑾看了好一会儿,转头看向屋内荒唐不已的儿子。
他心中其实已经产生了怀疑,但为了儿子的颜面,还是选择斥责顾云瑾。
“你想要挑拨我们父子关系?”张士兆放开他,拍了拍他的肩,“还嫩着点,周念腹中孩子是谁的,她自己心里清楚,容不得你在这里嚼舌根子,以后若是我在腹中再听到谁乱说,便杀无赦!”
仆人全都低下头去,没人敢再多说话,甚至自动关闭自己的耳朵。
顾云瑾知道自己已经让他相信了,所以也不再多逗留,当下勾唇笑了笑,转身离开。
张士兆将门“砰”的一声关上,回到屋内。
他的返回让张啸吓了一跳,那柜子更是抖起来,上面的东西都快要被抖落。
“爹,你不要相信顾云瑾的挑拨。”张啸哀求道,“他是萧靖初的人,如今他们巴不得我们父子内讧,到时这张家军可都是他们的人。”
“你住口!”张士兆上前给了他一耳光,怒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好事?他!”
张士兆指着发抖的衣柜道:“我不想再看到,否则这张家就再无你的立足之地!你是自己处置,还是要我替你处置?”
张啸知道,自己是保不住这个“小可怜儿”了,看着衣柜里的人,他心疼极了,却又没有别的办法。
“爹放心,我自己处置。”张啸匍匐在地,“以后不会让爹再看到他。”
“不仅如此,将家里那些年轻的门客全都赶走!”张士兆冷声道,“以后只许招四十岁以上的门客,你若当真是‘生冷不忌’,就尽管去!”
说完,张士兆拂袖离开,再也不愿多看这丢人现眼的儿子一眼。
门从外面关上,张啸瘫软在地,全身的冷汗都将衣裤浸湿,他长长地呼出口气。
衣柜的门霎时间打开,小门客跪在他面前,用自己的身体不住地勾引着他。
“少将军,看在奴才伺候了你这么久的份上,饶了奴才一命!”小门客卖力地勾引他,亲吻他的脸颊、脖颈、胸前,含混不清地说着,“奴才从此离开此处,再也不会碍将军的眼。”
“起来。”张啸的声音温柔极了,眼中却满是悲伤,他将小门客拉起来趴在自己肩上,“再伺候本将最后一回吧。”
小门客立刻哭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不忘将自己送给他。
直到他眼睛哭肿了,雪白的脖颈也一片紫一片红,张啸也没有心软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