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下人们已经将热水准备妥当,上官浅提着药箱走了进来。
凤傲天指了指宫远徵:“你小子,赶紧出去!”
宫远徵全然当没听见。l
“你!”凤傲天又准备动手将人丢出去,上官浅连忙放下药箱制止他。
“义父。”
上官浅轻声跟凤氏夫妇说了她与宫远徵那夜的谈话,凤傲天的神情有所松动。
“他当真如此说?”
上官浅肯定的点点头:“远徵弟弟对青瑶是真心的。”
凤夫人叹息一声:“算了,迟早是女婿,随他吧。”
凤傲天不依。
“义父,徵公子懂医术,我也正好需要一个人帮忙。”上官浅深知此刻宫远徵的心情,他一直没有从自责中走出来,尤其看见凤青瑶这般,他极力想做些什么来弥补。
凤傲天还是不松口。
凤夫人懒得跟他多言,直接扯起他的衣袖往外拖:“别怵在这,耽误青瑶治疗。”
房门被关上,宫远徵扶起凤青瑶,上官浅小心褪去她染血的衣衫,白嫩肌肤上的鞭痕皮开肉绽,触目惊心。
宫远徵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变得难看至极,心里已经设想了几百种折磨司马骞的法子。
上官浅替凤青瑶擦洗过后上了药,又在宫远徵的协助下给她换上干净衣衫,凤青瑶整个人看上去才像是有了生机。
宫远徵从回来后,一言不发,上官浅担心地看着他。
“远徵弟弟,青瑶不会有事了,你。。。”
宫远徵紧握凤青瑶的手,眼睛直直盯着她,好似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此时仿佛所有安慰的言语都会变得苍白,上官浅垂眸收拾好东西离开。
院子里,凤氏夫妇神情紧绷,一直默默等待着,见上官浅出来,迎了上去。
凤夫人紧张地问:“如何?”
上官浅就轻避重:“解了毒,好好治疗外伤,就没事了。”
凤氏夫妇明显松了一口气。
凤青瑶昏迷了两天两夜,宫远徵滴水未进,就像一尊雕塑一般守着她。
宫尚角和上官浅来过,凤夫人也劝过,可他执拗的性子让人无计可施。
白日里下了雨,晚上起风有些阴冷,宫远徵起身关了窗后重新回到床边。
汤药和药膏已经送来,宫远徵用小勺一口口将汤药喂进凤青瑶的嘴里,随后将她躺好,用锦帕擦拭她嘴角的汤药。
宫远徵坐在床榻边,望着安静、脸色苍白的凤青瑶,眉心紧蹙。
房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宫远徵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他驾轻就熟解开她的睡衣,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抹在凤青瑶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