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看了宫子羽一眼,他近来因为云姑娘之事,心思飘忽,对她的身份存疑又不愿意去证实。
沉思片刻,他好似下了什么决心:“最近宫外事务繁忙,我也无暇分身,内务向来又是羽宫的职责,这次的事就辛苦执刃调查清楚。”
“这。。。。”雪长老沉默片刻,面色有些为难。
“分内之事,执刃自然责无旁贷。”小花长老年纪虽小,却刚正不阿。
宫子羽自然知道宫尚角是在给他机会,对于云姑娘之事,长老们都颇有微词,他需要做些事情来树立威望。
一晃又是五日,上官浅的身体在宫远徵的调理下好了许多,一日苏醒时长可达三个时辰。
水云间的花园有一座近十米高的观景阁楼,廊檐翘角,回廊宽敞,四周的景色尽收眼底。
顶部覆盖着琉璃瓦,阳光照射下,瓦片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檐角下挂着的风铃,每当微风拂过,风铃便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石桌上摆着一盘错综复杂的围棋,上官浅一袭金线白衣蓝袍,墨发玉簪轻挽,正低头沉思,指尖如春葱初生捏着一颗白子。l
楼梯上响起脚步声,起初她并未在意,以为是前来送汤药的琉璃或小桃,可仔细一听才发觉不对,步伐稳健,清晰有力。
上官浅捏棋子的手指紧了紧,随着脚步声的停下,她抬起头,绝美的容颜落入宫尚角的眼中。
他凝望着她,目光如春水初生,温柔而深邃,令人动容。
她看着他,眼波流转,似水柔情,又似云愁,难以自抑。
宫尚角轻轻上前,在上官浅的对面坐下,略观棋局后,执起一颗黑子落下。
覆手之间,棋局发生了改变,他目光柔和的看向上官浅,轻声问道:“身体可好些了?”
上官浅敛了心神,温婉一笑,“徵公子既是制毒天才,也是解毒高手,还有一月便可痊愈。”
“远徵弟弟向来在喜欢的事上,愿意多费心思。”宫尚角弯了唇角。
“角公子为徵公子也费了不少心思。”上官浅将手中的白子落下,语气平静。
“远徵弟弟如同孤峰上的一株小松,独自生长。父母早逝,徵宫冷清,他的性子又有些孤僻,不善于表达自已的感情。”
“我常年在外,陪伴他的日子并不多,他又不爱与他人打交道,只好终日与毒药、暗器为伍。”
第119章心生迟疑
“我在外的功绩,人人都看在眼里,可远徵弟弟同样为宫门付出良多,却无人知晓他毒药过身带来的苦痛,暗器划破手指带来的伤疼。”
上官浅回忆起那日宫远徵用一把短柄小刀割下一朵花,慢慢拨开花的外皮,眼神落寞又沧桑。
那样的宫远徵连她看了都觉得悲伤,他年少又孤独,凭一已之力撑起整个徵宫,只崇拜强大的哥哥,将他当成唯一的榜样,全心全意为他付出真心。
“角公子,为何突然对我说这些?”上官浅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