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琰气得脸黑,对着一旁的卫氏道:“璐娘,你过来,我与你好生解释一番。”
卫氏看了看顾凌,终究还是跟着顾琰去了一边。
顾琰小声对着卫氏道:“顾凌那个臭小子,看我等会不打死他!”
卫氏气恼地伤心道:“好啊你,如今有了庶子,你连亲生儿子都敢打死了?你!”
顾琰道:“前日里我特意让他到了城外,就是与他说若柳之事,若柳怀中的孩子不是我的。”
卫氏震惊地望向了顾琰,“不是你的,你认下做什么?”
顾琰叹气道:“若柳的哥哥乃是我的副将,在山中我们遭了埋伏,是若柳哥哥以身相护保下了我的性命,他死前说过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妹妹,让我一定要善待他的妹妹。
我便将他妹妹接到军营之中,可谁知他妹妹在军营之中,被人侮辱,黑灯瞎火的,她也不知辱她之人是谁。
只留下了一枚价值不菲的玉扳指,若柳本以为是我……后来她说有孕之后,我才知晓此事。
若柳得知那贼人不是我,多次想要自尽,觉得无脸活在世上,我的命乃是她哥哥所救,我这……不能忘恩负义不管若柳啊!
她当时腹中胎儿的月数也过了三个月,再堕胎是极为伤身子的,我这才不得已认下了若柳腹中的孩儿,允她做侯府妾侍,她才没有寻死腻活。
我如今让她为妾,给她与她腹中孩儿一生荣华富贵,也算是报的她哥哥的救命之恩。”
卫氏气恼落泪道:“此事你为何不早与我说?你可知我为你此事,日日夜夜睡不着?你怎能如此负我……”
顾琰心疼地将卫氏揽入怀中道:“此事事关侯府血脉,又事关若柳名声,知晓此事的人越少越好,我怕信件被人截胡,是以才没在信中明说,我特意让凌儿来提前见我,就是告诉了他这件事情,让他与你解释,可他竟然不告诉你!让你又白生气伤心两日,你说他该不该打?”
卫氏用手背抹着眼泪。
顾琰道:“你去喝下若柳所敬的茶吧。”
卫氏用手背刮着眼泪道:“顾琰,你难道不知凌儿为何不同意此事?若是若柳怀中的是个男娃,你让别人的血脉做他的弟弟,日后顾家的家产如何分?给别人家的孩子顾侯府一半的家产?起码得最少分出去十余万两银子的家产!”
顾琰道:“我的命都是若柳哥哥所救的……十余万两白银的家产还不如他爹我的性命要紧吗?”
卫氏道:“凌儿并非是个贪图富贵的人,他不答应定还有其他缘由,你也要想想若是我们认下这个孩子,外人眼中可是凌儿的亲生弟弟,日后这个孩子做些什么,都与永嘉侯府有关,,犯下错事也会牵连侯府与凌儿。”
顾琰道:“我自会让夫子好生教导若柳的孩儿。”
卫氏深呼吸一口气:“你若要我吃了若柳的茶,我唯一有个要求,便是先分家……”
顾琰皱眉:“娘亲还在人世,如何分家?再说你与二弟妹不是向来关系要好吗?两妯娌竟同时病了。”
卫氏道:“我没说要与二房分家,三房四房都用不着分,唯独五房一定要分家!凌儿也是将有媳妇的人了,你活生生将侯府一半的财产给了外来的血脉,凌儿的媳妇与孩子才是最受委屈的,你不得给凌儿一些好处?”
顾琰:“她都是公主殿下了……也不差这些家产。”
卫氏气恼道:“左右你答应与五房分家,我就答应吃下若柳所敬的茶,你若不将五房赶出侯府,我今日宁可回娘家也不喝这杯茶。”
顾琰叹气:“这只分五房,怎么分?”
卫氏道:“就凭他给公主下药这件事情,为何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