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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见面时再说吧。”崇皑没回答他这一串连珠炮似的问题,言简意赅地挂断了电弧。
崇皑和藤放不在的这一段时间,把家里的猫咪交给卓殷照顾了,于是在接猫的时候,崇皑就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试药的事。
卓殷听后惊得眼睛都瞪大了,“你的胆子也忒大了吧,那种药万一试出来什么毛病怎么办?或者再危险一点很可能连命都没了,你当时究竟是怎么想的?”
小猫咪很亲人,久违地见到了自己的主人后立马就黏黏糊糊地蹭到了他的手边儿,用毛绒绒的脑袋拱着他的手心儿。
崇皑一边撸着猫,一边撩起眼皮看他,“怎么想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得尽快把这个热搜撤下来,你先联系一下公关部,我也回公司去处理一些事情。”
藤放在家中望着那一个视频发了很久的呆,其实,在乐韵一开始给藤放看时,他就感到非常心疼,而且直到现在,仍旧是每看一遍都会心痛到无以复加。他不知道那个时候的崇皑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试那些药剂的。但无论如何,自己的父亲用这种方式把视频公之于众,无疑是在崇皑的伤口上撒盐,确实是太过分了。
藤放已经许久未和家里面交涉过了,他知道即使自己给乐韵打电话,结果可能也不会改变什么,但他最后还是试着拨通了乐韵的手机。
乐韵在电话里的声音依旧十分清冷,“我已经快要和他离婚了,至于那个视频,我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从我的电脑里面拷贝出来的,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
他的语气冷漠得就像是在和一个陌生人说话,不过,乐韵无论是对自己的儿子还是对即将要成为前夫的丈夫,他的态度其实一直都是如此。
藤放早已习惯了自己这位omega父亲的行事作风,所以对于他要和alpha父亲离婚的事情也并不感到十分惊讶,现在他唯一在意的也只有崇皑而已。
所以他还是尝试着开口了,“爸爸,我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开口求过你什么事情,这是我第一次开口求你,请你不要再用这种类似的手段去伤害崇皑了,销毁这个视频的原件吧,况且崇皑这一次也是因为你们两个人的私事而被迁怒了,他本不应该承受这一切的。”
乐韵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在电话中发出了一声轻笑的气音,其中似乎还掺杂着一丝嘲讽,大概是觉得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很可笑吧。
“他是因为我的缘故才被迁怒的么?”他的语气依旧十分冷淡,“如果他一开始没有招惹你,那么也不会被迁怒,而且我早就警告过你这个alpha的身份很不简单,可你偏不听。”
乐韵最后勾着唇角冷笑,“与其说他是因为我被迁怒了,倒不如说是因为你才被迁怒了。毕竟,如果你和他只是陌生人,那这个视频大概根本就不会被公之于众。”
乐韵的话虽然刺耳,但却并不全无道理,藤放一时间竟有些无言以对。
崇皑回去时就见他一个人窝在沙发里,正心情低落地撸着小猫咪圆滚滚的脑袋。
也不知究竟撸了多久,小猫咪大概是觉得再继续被撸下去,自己的毛都快要被撸秃了,所以便扭动着圆滚滚的身子从他的手中逃开了。
“你平时一有心事就爱撸它的头,这样下去,早晚它会被你撸秃的。”崇皑忍不住笑道。
藤放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了沙发里,然后撩起眼皮看他,瓮声瓮气,“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还可以吧,热搜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撤下来了,毕竟,我公司的公关部也不是吃素的。”没想到,崇皑这个当事人反倒是很轻松。
藤放还是有些担心,“可是这样,你即使回来了,股价也很难再回升了吧。”
崇皑听后忍不住笑道:“怎么?担心我会破产啊,放心,就算我破产了也养得起你。”
藤放微蹙眉心,抿了抿嘴唇,“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崇皑走过去坐到他的身边,抬手轻轻地把他揽进了怀里,“放心吧,你的那两位父亲现在正忙着做一系列的利益和财产分割,也分不出多余的心思来找我麻烦了,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的。”
但愿如此吧,藤放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闷闷地唔了一声,“当时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为什么一定要去试药呢?”
崇皑抬手轻轻地揉了揉他柔软的黑发,“我的父亲出生在医药世家,不知道当时研究出了什么样的特效药,因此而引起了国际军事联盟的注意,后来除了我刚好在外祖父家,当时在家中的所有人都因为这件事而惨死了,所以我必须要弄清楚这种违禁药究竟有什么样的药效,才能知道国际军事联盟当初为什么会需要这种药,我的父母又是因为什么才被害的。”
这是崇皑第一次向藤放提起自己父母的死因,虽然一切都还没有水落石出,但是他却隐约觉得自己离真相已经越来越近了。
藤放双臂环紧崇皑的腰,虽然紧紧地抱着他,但心中却依然隐隐感觉到不安,“你的父母当时也算是背景深厚的世家了,可是最后还是遇害了,你现在去黑市查这件事,国际军事联盟也会因此而针对你吧。”
崇皑没有否认,在没有遇到藤放之前,他觉得自己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为父母报仇,让他们能够沉冤得雪。而现在他的身边有了藤放,让他重拾了拥有和感知幸福的能力,但却并不会因此而放弃为父母报仇,毕竟,这曾经是支撑他活下去的最坚定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