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
秦管家冲萧天宇作揖一拜,难得未有推辞干脆利落地坐了下来,他拾壶往萧天宇的杯子里斟满酒,又往萧聪的碗里倒满茶,最后又端起酒壶给自己倒满一杯。qqxsnew
“老爷,我先敬您一杯。”
秦管家双手捧杯,一饮而尽,萧天宇只是将酒杯移到嘴边轻轻啜了一口,颇有回味般用力砸吧着嘴笑道:
“呵呵,都多少年没碰这玩意儿了,乍一喝还有点儿不适应哩,嘿!小子,你要不要来点儿?”
萧聪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面带着轻微的赧笑,说道:
“我不喝酒。”
“呵呵,进了回天道轩,还真当自己把六根给灭尽了?以我看啊,你这六根怕是还没生出来,不急,慢慢来,会有那么一天的。”
萧天宇自顾自带着些莫名的情绪嘟念着,然后拾杯又浅酌了一口。
饭桌上,萧天宇与秦管家如至交好友般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将要交代的事情顺带着通通交代完毕,大致意思就是在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要留意什么注意什么,这怎么做,那怎么做。
秦管家含笑静听,不时点头,萧聪也在一旁含笑静听,他还真没想到这人都到圣城了,竟还是难摆案牍劳形,他摸着鼻子,仔细体会着秦管家脸上那自始至终从未消逝过的神秘微笑,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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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亲萎靡不振的日子里,秦管家恐怕早已将这些事情尽数掌握了吧,此时还能平心静气如茫然无知般听父亲的嘱咐,不过是为保持父亲难得的好心情,啧,好一个贴心的人呢。”
当日,未时刚过,萧聪陪萧天宇再次回到圣山脚下,继续修建着未完成的工事。
两人一前一后,距离自始至终都不超过三步之遥,萧天宇在前摆置萧聪在后一一修整,速度虽较之前是慢了一些,但心里总归是安定的。
有萧聪跟在自己身旁,萧天宇看似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他面色专注,屏气凝神,幻冥白书端在手上,建方笔来来回回,思索半响,他才会放下幻冥白书,将什物一丝不苟地摆置上。
萧聪心里虽还略有担心,但总归还算平静,他不时抬头看看远处巍峨不动的圣山,心里想着那天上午与那李先生的对话,若这八道裂缝间藏匿的真是绝世神兵孤独九剑,那他此时的担忧倒真成了杞人忧天——用一个小兽般的夜府来换萧家这等庞然大物,难道不是一笔稳赚不赔的好买卖。
萧聪心里不由渐渐放松下来,但表面上的工作还是要做足的,不能让萧天宇察觉这其中的猫腻儿,他觉得独孤家的人也不想让萧天宇察觉这其中的猫腻,不然他们为何不将叶方城五花大绑地送来呢?而非要叶方城死在自己老爹手上,归根结底不过是为了成全他的一片孝心罢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是盛夏,一个月过去了,绝魇噬灵阵终于功成,这期间正如李先生之前所承诺的那般,圣山脚下风平浪静,但圣城南边却出了些变故。
传闻那边被玉蛇府的人发掘出一座先贤大墓,风声不慎走漏,传到了星广浩耳朵里,四大御王伺机而动,雷霆出击,以风卷残云之势连人带货来了个一锅端,首战告捷,满载而归,星流云这丫的冲锋陷阵身先士卒,还给记了个头功!
萧天宇闻此释然大笑,
“怪不得圣山脚下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原来人都跑到这儿来了,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萧聪淡然一笑,阴阳怪气地冷嘲热讽道:
“要说这玉蛇府的人也真够倒霉的,好不容易能大发一笔,结果煮熟的鸭子就那么让人给劫了,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说,图做了别人的嫁衣,不过话说回来,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能给查出来,这星家的探子还真是神了。”
“嗯,”萧天宇一脸赞同之色,“星广浩这老小子,在御王之首的位子上坐了那么久,也该有点特别的手段了,不光是这次玉蛇府的事,还有上次慕容家宝藏室的事儿,都足以表明,星家的情报网怕是已经发展到一种极为可怕的程度。”
萧聪听着连连点头,对于萧天宇的话不住地随声附和,但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怎么不知道,这是独孤家为他使的障眼法,如此一来,圣山脚下久不见人这事儿就说得通了,虽说不是特别有必要,但这的确是向萧聪表明诚意的一种方式——看看人家想的多周到啊!
可萧聪却不这么想,他只认为独孤家此举实是两面三刀,卖友求荣,是成不得大事的一种表现。
只是可惜了萧天宇这么个声名在外的聪明人,现在却像个孩子似的被独孤家和自己儿子哄得团团转,还被蒙在鼓里自以为一切皆是天意使然呢。
说起来倒也无可厚非,不过是一种善意的谎言罢了,只要能让萧天宇手仞叶方城,他娘亲沁夫人的仇就算得报了,他爹的心结也就打开了,何必去在乎是以何种方式何种手段来达到目的的呢?
非得靠一己之力,在经历万难之后才算是快意恩仇?
反正是萧天宇要找他来帮忙的,他只当此为帮助萧天宇复仇的一种方式,至于其他的,他认为是另一件事情——一件与其他任何人都无关的个人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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