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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隔音差,岁行是知道的,而邻居刚生产完,正全天在家休产假。
“我出去玩不会回去得太早,说不定是她没听见呢。”岁行不想如实托出,说谎时手指蜷紧。
“我没有怪你出去玩,也没有想限制你的自由,只是担心你在外会出事。”老板说着掏出一个盒子,“是没有手机吗?我给你买了个,希望以后别再出现联系不上你的情况。”
老板给的手机是最新款而且是限量款,价格比较高昂,岁行不怎么好意思收,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手机被塞进手里。
“手机号就用我的副卡吧,省得你充话费钱。里面存了我的号码,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老板说话间,岁行手指点了下电话簿。
他才知道原来老板的名字叫“傅劳”,名字都透出有钱人的意思,手机说送就送,可为什么只给他发一件衣服?
“对了你是不是也没衣服穿?我好像只给你发了一套员工服,你天天都穿?”
“……我每天都有洗的。”
傅劳笑出声,“我哪有这个意思,我还以为你没衣服会和我提,我再顺势带你去买,没想到你真就一件衣服天天换天天洗。”
“……”
岁行不懂他奇怪的脑回路,垂下脑袋准备收拾整理一下酒瓶。
还没走两步,头顶的帽子被人取下。
岁行心里一咯噔,倏然回头,对上傅劳讶异的目光,硬着头皮要抢帽子。
“我还奇怪你怎么成日戴着帽子”傅劳微微躬身问,“醒醒你还有这种癖好?”
说完他还手贱,力道不轻地捏了下温热的耳朵,岁行怕被他看出破绽,吃痛都不敢出声,很小声的吸气。
“哇这耳朵太逼真了吧。”傅劳越捏越带劲,可当他寻找别在上面的夹子但没找到时,他放轻动作,正色道,“等等。不对劲。”
岁行趁傅劳失神,慌乱逃开,随意找了间房间关上门。门锁是老式的,除去里面的人主动开门,就只有恶意破开门这条路走。
岁行背靠在门上,红着眼圈揉耳朵。
“醒醒你在里面吗?”傅劳在外敲门,低声下气地哄他好几句,央求他出来说话。
没动静,他没忍住再问:“宝你的耳朵是真的假的啊,我真好奇,你告诉我,我绝对不和别人说好不好?”
岁行哪里信他的一面之词,不肯出声。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今天就我们俩,你要是想再耗着,我也乐意奉陪。”
岁行没手机不知道时间,没提前问系统,才让他失误在酒馆休息日前来上班,还被傅劳堵住。
这个房间很暗,只有排风口隐隐透进来的一缕光,到晚上这里绝对很可怕,还可能有老鼠、虫子……
光想想岁行都被吓得眼泪要掉下来。
“你不要在门口了好不好?”
“不好。”
“……”
无意义的对话岁行重复再多遍,傅劳依旧态度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