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捋着胡须,拧起了眉头。
谢家的祖籍确实在燕州,但族长一脉全在京城安家,还留在燕州的,基本是旁支。
难不成…那些个穷亲戚也在惦记着侯府的家产?
啧!
我得先下手才行!
“咳!”
收起腹诽,他立马对江玉岫说:“此人我不了解,但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
“那就多谢舅舅啦!”
江玉岫笑着举杯。
“哪里哪里…举手之劳罢矣。”
谢洵也举起了酒杯。
帮你打听,也是帮我自己打听,看看是哪个有野心的穷亲戚,居然打起了我妹夫的算盘,我都还没开始打呢!
送走江玉岫后,谢洵马不停蹄书信一封,命人速速交到江穆仁手里。
此时的江穆仁,刚刚下值,正准备坐上回府的马车,谢洵那封余温还未散尽的书信便递到了他手上。
得知是大舅子的来信,他感到意外又费解。
“他给我写信作甚?多少年都不来往…呃?”
疑惑地抽出信纸一看,他当场僵住。
“姓谢的怎知此事?谁告诉他的?”
谢洵的来信很简答,只一句话:这些年来,妹夫伙同某些官员,故意拔高京城繁华地段的地价和铺面租金,想必钱袋早已鼓鼓,我这个做舅子的,也想分一杯羹,妹夫你看可好?
“好你个妹!”
江穆仁怒声唾骂,挼皱信纸后,随手塞进袖口,急匆匆上了马车,让车夫火速回府。
“夫君!”
然而,他前脚刚走,赶来“巧遇”的三姨娘后脚追上,可一双脚哪里有八条腿快,很快便被马车甩在后面,还吃了一嘴土。
气得她不停“呸呸呸”,不禁疑惑:“当初八姨娘是如何与夫君邂逅的?”
“京城那么大,他俩怎么那么巧就遇上了?”
“我赶着来‘巧遇’都只扑了一鼻子灰。”
越想越狐疑,她拍拍身上的尘埃,铩羽而归……
“你们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