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白10点左右来到月怡花铺店前,印象里这个点就是柳循月平时开门营业的时间点。
但是此刻花铺并没有开门,甚至徐秋白靠近看时还发现,花铺的状态和昨天整理完离开时一模一样,那扇价值不菲的胡桃木原木门此刻仍是未上锁状态。
都没回来过的吗?!
还好这块地段治安好有监控,一晚上的放空也没有人擅自闯入。
徐秋白决定晚点再来看看。
下午3点,没有变化。
晚上9点,这是柳循月平时最爱的纳凉时间。
但店里还是没有人。
就在徐秋白站在店前沉默之时,一个外卖跑腿小哥骑着电瓶车在旁边停了下来。
这位同行哥徐秋白认得,叫王海,平时也是在这片接单。
“老王,你今天有在这附近看见月姐吗?”徐秋白询问道。
王海是个皮肤比较黑的大龄男青年,他取下头盔:
“月姐?你是说花店老板娘?”
“嗯。”
“什么意思?我没见到啊。”他那敦厚的脸上露出一抹疑惑。
“等等,她这店是不是没开?”王海像是发现了什么,指了指花铺。
“一整天都没开。”
“那完犊子了。”王海突然露出了一幅很难受的表情。
今天大学生放假,他在另一个街区接单,正好接到一个鲜花跑腿单。
在这附近跑腿送单的骑手都知道,鲜花单是宝贵的,要抢破头的那种,原因就在于月怡花铺。
鲜花这个东西是没有市场指导价的,因此定价相当灵活,完全取决于品相和店主的心情。
月怡花铺的鲜花质量最高,价格最亲民,且没有入驻线上外卖平台。
这就给了这些骑手们获取额外收益的机会,开收据的时候只要把价格稍微写高一点,骑手们就能赚取更多的跑腿差价。
月姐为什么能被称为大善人,就因为她会主动关照这些每天风吹日晒,挣辛苦钱的骑手们。
一束标准玫瑰在其他任何店都要卖68,但在月怡,品相更好的一束只卖48,倘若骑手接到鲜花跑腿单而来,她便会心照不宣地将收据上的价格改为58,骑手们便能多挣10块钱跑腿费。
更别说她这里还常备着冰水招待这些打工人。
“不是,连你都不知道老板娘去哪了?这一片的骑手谁不知道老板娘对你最好!”
“我。。。”徐秋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等等,不会是你小子干的吧?你把老板娘怎么了?!”王海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对着徐秋白发出灵魂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