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晚有些发懵,你说你道歉就道歉,敬她的酒算怎么回事?
“那个……孙先生,我……”张嘴,她想告诉他,自己根本喝不了酒,可她才动了动嘴,对方已经仰头,将杯子里面的酒一口闷了。
“我干了。”孙越擦了擦嘴,道。
“……”江舒晚没办法,只好看向岑堇召,希望他能帮帮自己,可谁知,岑堇召却仍旧是一副局外人的表情,正在看好戏,完全没有要帮她的样子。
算了,死就死吧。
谁让她人微言轻呢?
咬牙,她端起酒杯,闭上眼睛就是一口,学着孙越的样子,也一口闷了。
酒在她喉咙里咽下去的一瞬间,她只觉得心里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整个人都快炸了的感觉。
“江小姐好酒量。”孙越嘴里夸赞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顺便替江舒晚的酒杯里也添了半杯酒,“这第二杯,算是为我们的再次见面的缘分干杯。”
还喝?
江舒晚眨巴着可爱的大眼睛,傻眼了。
想拒绝,可人家已经不由分说的再次干了。
看来她今天是碰到硬茬了,江舒晚内心在哀嚎,但酒却不得不喝。
第二杯下肚,江舒晚感觉自己的脑袋开始发晕,浑身开始发热。
只是,即便如此,对方却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接下来第三杯,第四杯,第五杯……
江舒晚整个人已经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对方敬一杯,她就乖乖喝一杯,最后一瓶酒喝完,她往桌子上一趴,不省人事了。
“江小姐,别睡啊,我们再来喝一瓶。”孙越见状,想将她叫起来。
“够了。”坐在江舒晚对面的岑堇召终于开口,声音冷硬可怕。
孙越听到他的声音,表情一凛,眼神带着一丝敬畏看向这个本应该是自己晚辈的后生,“岑公子,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江小姐这么不能喝,都怪我,都怪我……”
“孙先生做事不计后果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是么?”岑堇召冷眸微敛,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孙越闻言,忙垂下脑袋,不敢反驳。
“说起来,当初锐丰集团能够成立,我爷爷也是帮了不小的忙,现在让它改姓岑,难道孙先生觉得不好么?”岑堇召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高脚杯杯壁,语气慵懒道。
孙越听到这话,脸色顿时变得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就那样直往外冒。
“皇廷集团家大业大,又何必在乎一个小小的锐丰呢?”
岑堇召冷笑一声,道,“是啊,本来我没有把一个小小的锐丰放在眼里,不过孙先生不也是希望我们皇廷跟锐丰成为一家,才费尽心思的给我下药么?现在我愿意收购锐丰,成为皇廷旗下的一家子公司,怎么孙先生还不乐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