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徐若云有计谋是不假,但看认识人的能力,还是差点。
她这是在脚踏两只船,既不想得罪叶县长,也不想得罪王书记,甚至还想在王书记那边,捞点好处。
岂不知,像王书记这样的贪官污吏,早晚会跟宋县长一样,进去踩缝纫机;既然她不明是非,看在她没有什么劣迹的份上,帮她一把,让她加入叶县长的阵营,对叶县长来说,也是大功一件。
“徐部长,恭敬不如从命,您在哪?我去找您!”
“老舍茶馆,三楼,凤凰于飞!”
“好,我马上就到!”林谨言痛快地答应,很快地来到了老舍茶馆,进了“凤凰于飞”房间。
林谨言敲门而进,发现不只是徐部长一个人,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孩。
徐若云见林谨言进来,虽然没有站起来,但很热情地打招呼:“谨言,快请坐,这是我的女儿夏夭夭;夭夭,他是县政府办公室主任林谨言!”
林谨言一愣:徐部长跟自己见面,带着女儿来干吗?没听说她有个女儿啊?是有什么目的吗?
“夏夭夭?是不是桃之夭夭的意思?”
夏夭夭有些吃惊:“林哥,你行啊,《诗经》你也看啊?”
林谨言淡然笑笑:“我喜欢古诗词,尤其是先秦之前的文学作品,质朴无华,才是真诗词!不像秦朝后世的那些诗词,动不动就无病呻吟,没劲!”
“是吗?”夏夭夭惊奇万分:“林哥,你可以跟我老爸有地谈了,我的名字取自《诗经》,我老爸叫夏之洲,也是取自《诗经》啊!简直就是诗经病!”
徐部长瞪了夏夭夭一眼:“你这孩子,跟林主任头一回见面,就笑话你爸爸啊?你真行,回头我告诉你爸爸,他非揍你不可!”
夏夭夭一听,这才不说了,对林谨言做个鬼脸,坐在了一旁。
徐若云给询问林谨言:“谨言,你平时喜欢喝什么茶?这里茶叶品种很全,我给你泡!”
林谨言笑笑:“徐部长,我平时喝茶不将就,一般都是绿茶,但我最喜欢的还是喝白茶,尤其是陈年老茶,就是太费功夫,没时间!”
“奥?”徐部长一听,林谨言喜欢喝白茶,倒是有些吃惊:“谨言,现在高端茶叶满天飞,绿茶都是讲究明前,雨前;喝岩茶的也都是喝大红袍,你喜欢喝白茶,倒是很少见啊!为什么喜欢白茶?”
林谨言一听,徐部长有点考究自己的意思,只好实话实说。
“喝大红袍的人,除了有钱人,便是喝茶不花钱的领导,有几个人喝得起真正的大红袍?市面上的大红袄,满街都是,却没有真正大红袍的味道;但白茶不一样;几千块的有韵味,几十块的也有韵味,只是少了些沧桑的味道;
还有就是,白茶最好是煮,能把茶叶深层的营养韵味煮出来,尤其是小火慢煮,烫烫的喝上一杯,能体会出浸入在白茶中的世间沧桑!”
徐部长一听,肃然起敬:“谨言,没有想到啊,你年纪轻轻,便悟出了茶道的真谛啊?厉害,看来,我今天没有白请你喝茶啊?那我给你煮一壶,你说说看?”
林谨言点头示意可以,徐若云煮上了一盏白茶。
林谨言打眼一看,此白茶黄中带白,且有茶茸竖起,知道是陈年老茶。
等徐部长煮开,给林谨言斟上一杯,林谨言先是闻闻,轻轻的一吹,让茶水温度降低了一些,仔细地喝了两口,细细品味。
“徐部长,这是顶级的武夷白茶,应该在七八年之间,但说明书上,估计写的是十五年之上,当然,这是商家的噱头,也不算是太虚假!”
徐若云低头一看,茶袋上的宣传词,正是十五年陈茶,不能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没想到啊,谨言,你还是品茶专家啊?那你给我说说,这十五年白茶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