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彦超凝重地将患者的状况详尽地转述给了胡鑫,其中包括片刻之前他对患者家属与车神医等人问询所得的信息。讲完之后,他满面困惑地看着胡鑫问道:“我思虑良久,仍未找到其中关节,以常理而言,此患者本不应出现此种症状,胡大师,您看这究竟是何情由?如今当如何应对?”
胡鑫并未立刻回应王彦超,而是陷入了一片深思之中,他甚至未曾翻开手中的修炼记录——那位患者的修炼记录早已烙印在他的心海之内。尽管这一周他在门诊值守,但每日午时,他都会前来病房巡查一番,因此对于各病房内每位修炼者的情况,他都能如数家珍。
刚才踏入病房之时,胡鑫便已开始琢磨此事,然而正如王彦超所感,他也未能找出为何这位患者会遭遇这般变故。他已经仔细研读过这位患者的修炼历程,并未察觉到前期调理中存在何种疏漏;倘若有所疑窦,他定会在修炼记录中留下痕迹,乃至在得知乃101床修炼者出现问题之际,他也曾一时愣住。
此般情形,必有缘由。要么是过往他们忽略掉的关键细节,要么是未曾重视的现象。胡鑫的思绪犹如惊鸿掠影,快速回顾着患者修炼历程上的种种迹象,努力从中挖掘出引发此次变故的根本原因。
他深知,任何现象的背后必然存在因果,修炼者绝不会毫无征兆地出现此类异常,而在于医者是否能寻找到其根源所在。
王彦超亦了解胡鑫需时思索,自己刚刚费尽脑筋仍一无所获,问题显然并非轻易就能解答,胡鑫自然也不能未经思索便给出答案。若果真如此,他反而会怀疑胡鑫信口雌黄。此刻胡鑫的表现,恰合逻辑,事实上,即便是召唤胡鑫前来,他也仅抱有一线期望,并未妄想胡鑫一定能找到答案,毕竟连他自己都无法理清的问题,又怎能苛求胡鑫一定参悟得出呢。
“哎呀,王主事竟真向胡鑫请教?”
“莫非我是疯了不成?”
“不,是我疯了,确切地说,是王主事疯了!”
“没错,他一定是疯了,否则怎会向胡鑫求助呢!”
“这般棘手的问题他都想不出解决之道,胡鑫又怎可能想得出?”
“分明是病入膏肓,急于求医啊!”
目睹王彦超诚惶诚恐地向胡鑫请教,并期盼满满地在一旁恭候回复,病房内的众位医师与护法皆觉自己几近抓狂。他们认为,王彦超显然是被焦急逼疯了,才会做出这般不明智之举。
众人的眼光落在陷入深思的胡鑫身上,无一不是流露出一丝愤怒与轻蔑的神情。
这家伙,竟敢这般故弄玄虚!
他当真以为,连王主修都束手无策的问题,他能参悟透彻,能找到解决之道么?
简直是不识天高地厚!
你这是在消磨时日,知不知道?此刻并非展示你道行深浅之时,每一刻的拖延,对于病患而言,就意味着生命之火愈发微弱!
你应当如实禀告王主修,既然连他都无法解疑破局,你又如何能有化解之法?如此一来,王主修也能另寻他路,或是召集同道修士共商对策。
他们认定胡鑫此举不过是在做样子,白白浪费病患的生机,甚至连苏冬梅看到胡鑫的模样,也不禁蹙起了眉头。
“王主修……”
苏冬梅终究按捺不住,打算向王彦超直言相告。
“王主修……”
然而,正当她欲言又止之际,沉浸在深思中的胡鑫开口了,其话语几乎与苏冬梅同时响起。
“胡鑫,可有何见解,是否已觅得救治之策?”王彦超一听胡鑫发声,双眸立刻闪烁出期待之光,直勾勾地看着胡鑫,将苏冬梅的话语抛诸脑后。
“略有一二思路。”胡鑫瞥了苏冬梅一眼,旋即回视王彦超,微微点头,继续说道:“我仔细揣摩一番,之前的疗伤之术并无明显疏漏,患者此刻的情形实在令人费解。”
“此话岂非多此一举?事实摆在眼前,何需你来赘述!”病房内的医者及护法弟子皆露出不屑之色,苏冬梅亦紧锁眉头。
唯有王彦超面色如常,凝神倾听胡鑫接下来的话语。
“依家属先前所述,病人曾在一日前提到头痛之事,对否?”
胡鑫的目光投向病患家属。
“正是,家父昨日曾对我说过头部不适。”病患家属点头应道。
原来如此……
头痛之事实乃常态,病患久卧病榻,些许不适本在情理之中,即便寻常人,偶有睡眠不佳亦可能出现头痛现象……
这番言语与当前病情又有何干系?
病房内的众医者看向胡鑫的眼神中愈发充满了轻蔑。
“你的意思是……”
王彦超面上闪过一抹沉吟之色。
“不错,根据病人口述,此次症候似乎与神经系统有关,但尚不确定是由肺部堵塞衍生的并发症所致,抑或是病患脑窍自身病变所引,我建议立即为病患施以灵识探测之术,也就是世俗所说的CT检查。若证实确系脑窍病变,则亟须将其转至专司神经之修行宗门接受进一步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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