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穆兹非乌斯陛下献上此战的胜利,去扫平眼前这些献身于伪圣的异端者吧!”赛米乌斯率领着自己麾下的瓦达瑞泰骑兵终于出现在了战场上随即加入了这场战斗朝着猝不及防的马扎尔骑兵发起了最后决定『性』的冲锋。
在回到了自己的部落中,塞米乌斯最初说出了援助保加尔人对抗马扎尔入侵的计划之后的确遭到了大多数部族人的反对,这两年来,他们已经受够了保加利亚的欺压,怎么也不愿意与之并肩作战。而最终却是瑟乌姆等之前夜闯弗拉查堡的少年主动站了出来将原委到处这才赢得了大多数瓦达瑞泰人对查士丁尼好感,答应了此次出战
所以这才使得之前一直以来都遭受到保加利亚王国迫害的部落,能够在赛米乌斯的带领下召集着整个部族之中最善于骑『射』的青壮年快马加鞭赶来,总算没有辜负查士丁尼对他信任。
“彻底犁清战场,你们的战斧和弯刀所向,不必怜悯。击溃他们!”尽管说据说瓦达瑞泰人和马扎尔人之间渊源极深,但此时此刻,赛米乌斯和他的部落武士们却没有任何的犹豫,他们的眼睛里面只有钢铁一般的意志,只为了摧毁眼前的敌人。尤其是恩怨分明的他们看见自己部族的恩人查士丁尼已经落入进被围攻的巨大危险里面。
呼啸而来的骑兵犹如一柄利刃狠狠地扎向了毫无防备的马扎尔军团。
这一刻,目睹了这一切的约诺什也惊呆了,他喃喃自语地望着从山下扑来的敌人说道:“上帝啊,难道说真的已经完了吗?”
仅仅从数量上看,约诺什便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何况苦战许久的他们已经精疲力竭,这一支生力军的出现完全打破了战场上的平衡。
最先崩溃的,是原本负责纠缠住弗拉察堡守军的一小股马扎尔军队,因为他们此刻面对着的是瓦达瑞泰人和保加尔人的合围。只见军官骑着战马最先奔窜,而后是骑兵最后则是那些可怜的步兵丢弃了武器和旗帜,没命四处『乱』跑,但是此刻他们想要撤离战场却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他们面对的是拜占庭帝国最强大的骑兵部队——瓦达瑞泰骑兵,这些流淌着游牧民血统的武士一直以来都被历代罗马皇帝视作是最精锐的警卫部队。尽管并没有如同瓦兰吉卫队一样耀眼的战绩,可是也充分体现出了罗马帝国对其重视的态度,绝不愿意轻易展示给外人。
而尽管他们由于拉丁人的入侵颠沛流离在保加利亚流浪无可依靠,但是此刻重新回归帝国的瓦达瑞泰骑兵在第一时间展现出了他们勇武。
这一刻大地都仿佛是在震颤似的,只见瓦达瑞泰人在冲锋的同时还在拈弓搭箭朝着马扎尔人『射』去致命的箭雨,这种高难度的骑『射』方式是十分考较骑手对马术和箭术的驾驭的,而因为恐惧四散而逃的马扎尔佣兵瞬间哀鸿遍野,死伤甚众。瓦达瑞泰骑兵配备的突厥式的复合弓威力大大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只见一个接着一个,像是田地里被割倒的庄稼,没有一个人能够躲避得了瓦达瑞泰骑兵百步穿杨的箭术,随即被『射』杀翻滚着倒在血泊之中。
这自然更加加剧了马扎尔士兵们对突然抵达战场上的未知敌人的恐慌——溃败在这一刻已经成为了不可逆的趋势。
……
……
……
恐惧这一刻犹如传染病一般迅速弥漫开来,很快便影响到了仍然在和突厥骑兵鏖战由雇佣军首领约诺什亲自率领的胡萨尔重骑兵部队。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有突厥人,为什么还会有罗马帝国的军队出现在这里?”
约诺什望着身旁的约翰阿森质问道,看着己方右翼地带已经被击垮,腾出手来的弗拉查堡守军万一和瓦达瑞泰人一起合围过来,那么正面与突厥骑兵缠斗的他们必然将死无葬身之地。但他不甘心,之前他准备已经足够充分了,要不是出现这些莫名其妙的意外因素的话,弗拉查堡的守军根本挡不住他麾下的士兵。而现在唯一能够给他解释的便是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保加尔人约翰阿森了。
“这不是一场保加尔人的内战吗?您有什么话可以解释给我吗?”
只见一旁的保加尔男子却已经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其实当他看见瓦达瑞泰人带着的双头鹰战旗驾临战场的时候再联想到那些勇武的突厥骑兵,约翰阿森便已经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莫利亚的小狐狸,查士丁尼……”
约翰喃喃自语起来,在塞萨洛尼卡城的时候他便已经见识过了那个希腊小子的厉害,而后来更是听说其一个人硬生生以少胜多击垮了拉丁人收复了那座城市,其恐怖之处不言而喻。没想到南方军贵族居然争取到了他作外援,这下不仅仅是他输定了,只怕伊凡殿下也……
而这时象征着进攻信号的号角声再一次被吹响,同时还有游牧民特有的胡笳声夹杂其中,紧接着雷霆般的响动里,紧张的马扎尔人纷纷扭头望着自己的身后看去——
只见原来他们之前剩下的同伴组成的防线已经被瓦达瑞泰人彻底击垮了。而驰骋在疆场之上主宰一切的骠骑和他们的距离已经只有咫尺之遥。
“全军迎敌!”
绝望的心情油然而生,可是身为悍勇的马扎尔人,约诺什当然是不愿意坐以待毙,他丢下根本问不出什么东西的约翰阿森高举着手中的弯刀鼓励着士气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