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只是爱呈现的形式之一,同样也是“喜欢”呈现的形式之一,是“好感”却呈现的形式之一,是欲望放纵的呈现形式之一。
它们唯独不是爱无法被撼动的佐证之一。
他的手穿过我黑色的长卷发,一触即离的吻轻轻的落在了我的唇角,像许多个瞬间。
脑海里忽然闪现了一句话。
——爱是想要触碰又收回的手。Loveisatouchyetnotatouch。
在周围似曾相识的倒吸一口冷气的震惊吸气声中,他的掌心摩挲着我的面颊,暧昧的,温柔的,像哥哥,像情人,像爱人:“我当然——永远只爱我亲爱的妹妹。”
麻衣瞳孔地震地看着我们:“你们……德国……骨科?!”
神TM德国骨科。
我假装我们只是平时嬉戏打闹的兄妹那样,将他低马尾的发尾缠绕在指间,低头嗔笑道:“好啦好啦哥哥我也爱你,不过爸爸妈妈肯定还是希望你早日替我找个嫂子的啦。”
“抱歉我哥哥他这个人,咳,金牛座的男人你们懂,人有时候就是比较容易钻牛角尖啦。”
说着,我咬牙切齿地对他耳语道:“我亲爱的哥哥,和我,出来一下!”
面上维持着得体的笑容,我拽着他的手臂把他拉到了包厢门外。
他一只手被我拉着,另一只手无所谓的插在口袋里,一副漠然又倦懒的模样。
一直走到门外,我才收回僵了的假笑。
我生气的摘下他的帽子,直直盯着他的眼睛:“不是说好了要假装只·是我的哥哥吗?哥哥这样不给面子我会很难看的!”
他用冷酷而玩味的语气开口:“妹妹。”
他这样唤着我,却欺身向前搂住了我的腰,轻钳着我的下巴,将我轻靠在冰冷的墙上:“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妹妹。”
“你是要我若无其事地看着你和别的男人调情?和别的男人十指相握对视10秒?听着别的男人承认你是他们的性幻想对象?然后再无动于衷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没有听到?”
那股冷冰冰的口气是如此咄咄逼人,像出鞘的刀直逼我的咽喉。
他扯出一抹冰冷的嘲讽的笑:“一想到你和别的男人辗转欢愉,别的男人,同我一样,见过比狐狸还要放荡的你——”
我看见愤怒的火焰在他眼底冲天而起,肆虐燃烧一切。
是手持火炬的我亲手点燃了这场焦热灾祸。
那么也该由我来熄灭。
我回抱住他,安抚着他暴动燥热的神经,而后轻轻的吻上了他的眼睛。
就像之前有人轻轻的吻上了我的眼睛。
“我爱你。”
我温柔地说。
在混沌扫射的霓虹灯下,在摇滚乐敲击着心弦的嘶吼和鼓点声里,我第一次对他说,我爱你。
于是漫天弥散的火光就这样安静的、悄然的、被一句温柔的‘我爱你’,熄灭了。
“笨蛋。”他低声笑了。
而不放心推门而出的麻衣,一眼看见的就是我和中也正以极尽亲密的姿态相拥。
手机从她手里‘啪’的摔落。
“你们,居然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