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连忙摇头:
“他可不是我的朋友!他连当我的敌人都不配,充其量就是一个让人厌烦的陌生人罢了。”
“我跟他也不是朋友。”
陆景和恨的牙根痒痒。
他说完就追了出去,都来不及把但我和他是正儿八经的敌人这句话说出来。
留下鹿溪尴尬一笑:
“这人吧,脑壳有问题,都分手了还黏黏糊糊纠缠不清,总之是个很讨厌的人,阿姨,您带小瑾回去好好休息,改天有时间我们再上门拜访,尝一尝陈姨的北城菜,阿姨再见,陈姨再见,小瑾再见。”
鹿溪还是很有礼貌的。
追出去后她拍着陆景和的车大喊:
“等等我,我没带手机,别把我落下,不然我回不去啊。”
但陆景和一脚油门下去,哪里还听得到鹿溪的鬼哭狼嚎。
空荡的街头,就剩鹿溪一个没有手机还身无分文的人,孤独无助的拍着自己的脑袋。
“要不让小瑾送你回去吧。”
鹿溪蹲在地上都想哭了,裴瑾推着轮椅出来,女人淡淡开口。
鹿溪抬头,连忙拒绝:
“他还生着病呢,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只是.”
囊中羞涩。
身无分文。
难以启口啊。
裴瑾其实也不知道回去后该怎么面对一个突然对自己关怀备至的妈妈,所以他主动开口:
“没事,我已经退烧了,就当是感谢鹿溪姐陪我输液,我送你回去吧。”
机车就停在曾叔的诊所门口。
鹿溪想着自己一会儿的确不好回去,于是也没再拒绝。
上车后,裴瑾冲坐在轮椅上的女人挥手:
“妈,您和陈姨先回去,我很快就回来。”
然后他又问,“鹿溪姐,你住哪儿?”
“我现在住南城一号,姓裴的丧心病狂,为了逼小墨出来见她,把我租的房子给买了,还把我工作的公司给收购了,我现在无家可归,只能住在小墨家里。”
鹿溪向来话多,也没察觉到女人微妙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