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夜之间人人都可以威胁她。
而她最痛恨这种威胁了。
“是不是威胁,看你如何定义,敌人和恩人也不过一字之差,总之,用你和裴度的结婚证来换你母亲的线索,我觉得很公平。”
电话到此挂断。
沈京墨气急攻心,加上疼痛难忍,她在身体和心理双重的撕裂中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楼下有争执声。
或许是睡了一觉的缘故,她虽然觉得浑身乏力,但痛感已经得到缓解了,坐起身来缓和了一阵后,穿好鞋走出卧室。
客厅里,陆景和前来要人。
但裴度不肯。
眼看着两人又要打起来了,沈京墨急忙咳嗽几声。
楼下的人纷纷抬头,裴度快步走了上来:
“你感觉怎么样了?”
“还是想吐,有点难受。”
沈京墨扶着裴度的手:
“但我很饿。”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还是我带你出去吃?或者我让。”
不等裴度说完,沈京墨摸了摸肚子:
“我想吃酸萝卜。”
喜酸。
是好事。
裴度点头,“我让陆寻去买。”
“外面买不到的,我想吃陆阿姨做的酸萝卜,小景会做,上次在小景那儿住了一晚上,他房间里藏着自己腌制的酸萝卜。”
沈京墨看了一眼楼下的陆景和,要不是陆寻和顾南夜拦着,他早冲了上来。
裴度沉思片刻,笑着安抚:
“那我派陆寻跟他去取。”
“可我想吃的很,一来一回太费时间了。”沈京墨适当提高分贝。
楼下的顾南夜一听,秒懂,于是附和说:
“孕妇就是这样,想吃的东西立刻就要吃到,你还是满足她吧,你忘了,上次老韩家的媳妇大晚上的想吃臭豆腐,老韩他妈说臭豆腐对孩子不好,就因为那事老韩媳妇回了娘家,死活不肯跟他回去,后来他在丈母娘家住了两个月,总算把媳妇哄回去了,有一天夜里他媳妇又突发奇想说想回乡下去闻拖拉机启动时的味道,老韩因此又在乡下住了两个月,每天晚上安排一堆人轮流给他老婆开拖拉机闻那个味道。”
圈里人都知道这件事。
后来老韩他媳妇白白胖胖能吃能睡。
老韩早早的就患上了产前抑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