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疼痛根本就是毛毛雨!
一股前所未有的剧痛从他们脸部的爪印处飞快蔓延开来,让他们仿佛置身火海的薄薄纸片,从皮肉到骨血都被烤干烧尽,痛不欲生。
剧烈的灼痛里还包含着细密的刺痛,如同身上闹了容嬷嬷,千万根针扎进毛孔、刺穿血管,甚至直往头皮里钻,一路延伸到灵魂中去。
两人几乎是瞬间就扭曲了面颊,恨不得以头抢地以痛止痛。
程梓被他们的反应吓了一跳,呆呆看了眼爪垫,以为刚才拍出去的不是爪子,而是钻心剜骨咒。
他本来是想意思意思给点惩罚,再让意江山收手,将这两人交给执法大殿处理。
但他们看起来好弱鸡的样子,一爪就让他们痛成了这样。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攻高防低,血薄全靠叠甲?
程梓在地上蹭掉爪子上的血迹,扑回意江山怀里,迷惑地问她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不,你下手不重,是他们太菜了。”
意江山也发现那两人的异常,但她毫不犹豫地站在程梓这边,还捂着他的前爪揉了揉,怕他抓痛了。
这时,天上忽然垂下一束光线,罩住两人后将他们拖上云端。
程梓仰头,在一朵云上看到一名戴着面具的男人。
他似乎认识意江山,看见她之后后槽牙一动。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欲止言又。
我不说了。
面具男人领着被鱼线捆在一处的两人正要离开,隐遇镇内,忽然从不同方向射来数道光线,正中那两人。
于是在场的一只猫,两个人,六只眼睛齐刷刷看到,这二位的身体先是吹气一般鼓胀起来,然后头上生出三只犄角。
脸颊一半青一半白,背上展开数对貌似是羽翼的外生骨骼,忽高忽低地扇动。
鱼线自发脱落,两人也顺势分开。
他们看着彼此奇形怪状的模样,再感受身体里一会儿冰冷,一会儿炽热的痛苦,天大的矛盾也被当下的同病相怜磨平了,开始抱头痛哭,并哀切地恳求男人快带他们走,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品尝执法大殿的牢饭了!
看着面前两个奇行种,面具男人:“……”
今日过后,隐遇镇的危险程度要上调一个等级了。
这里不仅遍地法外狂徒,还个个都是整活大师!
阿sir,收手吧!外面全是刚从精神病院复健出来的张三啊!jg
面具男人叹了口气,放软了声音:“他们在隐遇镇上空交手固然有错,但罪不至死……”
话音未落,又有几道光线袭来,这回指向了面具人。
他登时闭嘴,用捆修索把两名年轻人捆住,一手一个提起就走,不再多废话一句。
至于没入他们体内的奇异法术该怎么解,又该如何补偿隐遇镇的损失,就让他们的家人去头疼吧。
执法大殿管逮不管埋。
面具男人想着,忽然神情一动,探出二人满肚子法术中一缕略显违和的地方。
他们正在承受的痛苦,有一大半是找不到根源的,也并不属于后来打入他们身体的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