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府邸抬出无名女尸的那一刻,他在你那里就不该是明君了!”
回到正厅,只有郑鱼和萧寂的时候,听着萧寂所说的话,郑鱼满脸皆是冷色,连眼神都泛着寒光。
她看着萧寂,郑重的一字一句,表示太子从来不是一个可以扶持的明君。
他是个小人!
皇帝明着算计这些儿子,倒是坦坦荡荡,可看太子这个人,能通过毁人名节促成自己的事情,把他人的性命视作蝼蚁。
不管太子府里那些女孩子的尸体,是不是因为太子被抬出,一个没有任何仁义之心的人,怎么配的上一国之君的位置。
太子心理阴暗扭曲,对权位的贪恋,要比面前的萧寂更重。
萧寂目空一切,看不起的是底下的人,看不起任何一个不能为他所用的人,也把命不当命,可他的点是在触及利益。
可这个太子……
“兄长应当也从没想过要把太子当真正的未来君王来扶持,你疑心想要扶持的还是临王才是。”
郑鱼从不和萧寂来虚的,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直戳萧寂心中所想的实诚话。
话虽尖锐且不好听,可句句实诚又是真话,太子这样的品行,如何能成为一个君主。
自己的心里即便对权利有再多的觊觎,也不能扶持这样一个君王。
且他就如郑鱼所说,从没有想过要扶持太子登基,无论是被他制服的宁王还是如今的安王又或者太子,他从没想过扶持。
他心里一直想要扶持的是周思南,因为周思南背后无人,一个无人扶持的君王,在成事之后,才会牢牢的需要一个仪仗。
从把周思南引导着一路逼他回到京城,然后在皇帝跟前扎稳脚跟,让皇帝拉他出来填补宁王的空缺,再一次形成三角对峙的局面,都是萧寂想要看到的。
周思南已经被逼到了这一步,且他对郑鱼极好,他那样看重郑鱼,就不会看着皇帝把郑鱼当棋子来利用,也会拼命。
现在他要做的是拉下太子,把安王送到和宁王一样的境遇,确保在朝中在无人和周思南争才是最要紧的。
只是太子缜密又狡诈,只露了那么点狐狸尾巴,轻易接近不得,而安王……
安王更是个老狐狸,为人圆滑,从不与任何人为敌,也不与任何人争抢一点,处事的态度和刚愎自用的宁王一点都不同。
滑不溜秋像个泥鳅……
这些人不好对付也就罢了,偏偏周思南最不争气,他手里拿了皇帝给的禁军,且从不见他有任何的动作。
真就每日里操练带兵不见有任何的动作,皇帝不急太监急,萧寂此刻就是那急死的太监。
郑鱼看着没有答话的萧寂,脸色一会一个样,就知道自己说中了他的心思。
福了福身,她后面的话在没有说,只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也累了,这些天陪着太子演这场大戏,一直折腾自己这半张烂脸,又是吃药又是抹药,还要到皇帝那儿去演戏,虚与委蛇的,如今太子都来打探过了,想来也能平静一阵,她想好好睡一觉,补充一下体力,也让萧寂好好用用脑子想想,接下来他怎么走。
回到自己的院子,揭开了伤口上附着的药,把这脸让它敞开了养,别说,这脸确实吓人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