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梅护着林晚,“她以后就是我的女儿,我的事就是她的事,她当然有资格说话。”
“你宁可帮着一个外人,也要看着自己的亲孙子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吗?”
林耀抱起小孩,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里,狠狠的掐了一把孩子的大腿。
孩子感到疼痛,哇哇大哭起来,怎么哄也哄不住。
大人的过错跟孩子没有关系,罗梅心疼的说道:“乖宝宝,不哭了,我们这就去找妈妈。”
“你觉得我们要怎么说,茜茜才愿意回来,不行就让我跟她道歉。”
刘梅放低身段,尽量让孩子妈回来,小孩子没有妈妈很可怜的。
“道歉倒是不用,只是必须得上门去说,这样显得有诚意。”
林耀丝毫不在意头发已经花白的母亲,只是按照老婆教的那些话,一五一十的说道。
“好,为了孩子,我豁出去了。”
刘梅在附近买好了烟酒和礼物,打算亲自上门,把人给接回来。
林晚心里憋着一股气,可母亲已经做出决定,她也不好反驳,她害怕母亲受委屈,也跟着一起过去。
她这个弟媳的家,住在一个十分偏远的位置,算得上是城市的最边缘。
这里的房子大多已经老化,有一部分已经拆迁,南边还剩下一部分,因为感觉拆迁的金额划不来,所以一直僵持着,不愿意从这里离开。
有的人刚刚给房子翻修完,还没开始入住,就被提示要拆迁,而这拆迁的价格是按照每平方米两千五,再加上每个人投五万块钱的补助,这在市中心买一套都够呛,更别提是装修好的房子,所以大多数人不愿意搬。
他们刚走到巷子里,一条黑色的大狗就冲了出来,朝着他们不听犬吠,好在被狗主人给拉了回去。
走了没几步路,又听到两个人正是争吵,不是摔碗砸锅,就是泼妇骂街,这里的居住环境相当的差。
林耀带着他们在一扇红色的铁门前面停了下来,这是一座破旧的二层小楼,里面还不合时宜地养着几只鸡,满院子都是鸡粪。
屋子里的人似乎知道他们要来,开门的瞬间,已经做好了兴师问罪的架势。
万茜茜的母亲是个膀大腰粗的胖子,烫着最时新的卷发,可由于头发多人又胖的原因,像是顶着个大鸡窝在脑袋上。
穿着蓝色圆点碎花裙,里面套着加厚的打底,外面穿着一件红色大袄,整个人过得像个粽子。
她一开口声音洪亮,无差别的攻击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女儿在你们家受了委屈,你们家才来这么点人,是都死绝了还是不重视我们?”
“话要是说不清楚,就想从我这里把人给接走,我们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也不怪她说话如此硬气,她一口气生了七个孩子,三个儿子四个姑娘,往那里一站就是一个庞大的队伍,很少有人敢欺负他们,一般都是他们欺负别人。
再加上她有个不讲理的酒鬼老公,这样逆天的组合,在附近一片那是横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