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大臣惊恐的发现,这位皇女杀人是没有规律的,之前杀反对派还可以理解,但当她把刀转而挥向已经向她表示臣服的人,他们彻底看不懂了。
怎么回事?反对不行,投降也不行,那他们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求得一条命?
很多官员为避风头,纷纷告老还乡,徐安隐笑眯眯的答应,但在他们离开城的前夜,把他们尽数屠杀。
屠杀,屠杀,疯狂的屠杀。
从朝野,到永安城,血色的风暴席卷这个古老的国家。
上位的王阻止不了这一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马上要十三岁的小女孩,跟个疯子一样,到处杀人。
有官员深夜步入皇帝的寝宫,流着泪向他诉说,决定跟徐安隐殊死一搏,皇帝用血写衣带诏,交给他们,让他们想办法出去,号召天下人讨贼。
只可惜,徐安隐早已布下侦察类仙道杀招,这几个人连宫门都没走出去,就被悉数斩杀。
皇帝亲自坐上马车,手持兵器,闯出宫门,高呼讨贼,被一个追上来的卫兵用戟戳喉,摔落而死。
光天化日,皇帝横死街头,永安城百姓震动。
徐安隐之心,天下尽知。
徐安隐随后就把那个卫兵处死,扶了一个比她还小的皇弟上位。这位皇弟年仅三岁,懵懂无知,别说治理朝政,字都还没认全。
半年以后,徐安隐废帝,自立为帝,成为了大炎王朝史上的第一位女帝。她的政治力量遍布朝堂,再辅以十二生肖作为打手,天下莫敢不从。
凌烟儿没做到的事,她做到了。
说到凌烟儿,她被徐安隐囚禁在寝宫,天天被人扇巴掌。徐安隐每天都要抽出半个时辰,专门跑到那里看。
看凌烟儿被扇,已经成了她每日的固定项目。
徐安露的灵魂也被彻底囚禁了。徐安隐在意识空间创造了一个宫殿,对徐安露说:
“我的好妹妹,这是我为你创造的,外面太危险了,还是让皇姐替你面对吧。”
徐安露什么都没说,她已经很久没有跟徐安隐说话了。
不说就不说,徐安隐也没什么要跟她说的了,灵魂类的仙道杀招已经被她破解了,在残魂的基础下,她开创了新的仙道杀招。
就算不转化,操控徐安露这具身体,也没什么大问题了。
“我好不容易重生回来,绝对要保护好徐安露。”徐安隐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但实际上她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
登基大典的那天,她坐在皇位上,下面是朝拜的各个大臣。杨平生也被邀请过来了——说是邀请,其实是被小花架过来的。他坐在徐安隐下面一个台阶的座位上,闭着眼睛,既不看徐安隐,也不看下面的大臣。
徐安隐抬手,示意下面的大臣起来,然后转而对杨平生问:“这次登基大典的礼仪全都是按照大炎王朝的正礼来的,太傅觉得如何?”
杨平生不看她,也不说话,背挺得笔直,像睡着了一样。
徐安隐毫不介意,笑着拍拍手:“来啊,带上来。”
禁军压着一个穿着囚衣,浑身是血的的男人走上大殿。男人伤痕累累,手脚都带着枷锁和镣铐,步伐踉跄,看上去就像是受了重刑。
“太傅,这个人在前夜往我食物里投毒,被我的手下发现。依您看,像他这样刺杀君上的刺客,要怎么处置才好?”
杨平生睁开眼睛,缓慢转身,看着那个小女孩。她面部的肌肉僵硬,黑色的长发如死尸般搭在她的后肩,那根呆毛早已被剪去,原本活泼开朗的样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上位者的冷酷。
那火红色的灵魂漂浮在她身后,成了一切恶的根源。
“刺客在哪,我怎么没看到?”
杨平生直视着那双眼眸,一字一句缓缓道出:“残暴无仁的人,叫做独夫。我只看见了要杀独夫的义士,没看见要刺杀君上的刺客。“
“哈哈哈哈哈,太傅的话还是跟以前一样,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