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微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了他。
沈氏立即唤来大夫。
大夫手忙脚乱地上前问脉,着急回道:“相爷心中有一团抑郁之气,先前我等施针替他压制住了,可是方才的悲恸,让他的情况极速恶化下去。”
“此时他被血痰堵住了嗓子眼,若是不让这口瘀血吐出来,只怕他情况堪忧。”
听闻此消息,众人忧焚不已,几位姑娘都吓哭了。
六姑娘白琇莹扑到白惟墉面前,拉住大夫的袖子,不停乞求:“大夫,您能救我祖父对不对?您能救我祖父的对吗?我们白家已经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求您救救祖父。”
一句“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又勾起众人伤心的情绪。
众人哭做一团。
四婶连忙过来拉开白琇莹,把她扶了起来:“琇莹,你别吵,听大夫怎么说。”
白明微深吸一口气,较为镇定地问道:“大夫可有法子?”
几位大夫商量了一下,其中一位回道:“以毒攻毒,继续刺
激相爷,让他把这口血吐出来!”
“事实上,这个法子才能解决根本问题,就算我们先把它压制下去了,也总有复发的一日。”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沈氏,期待她做出一个决定。
毕竟,如今这后宅由她掌家。
沈氏有些为难,若她做出这个决定,老爷子否极泰来还好,要是老爷子挺不过去,她就是这个家的“罪人”。
但她没有推卸这个责任,并未因害怕担责,而把事情推给白明微这个未公布的家主来决定。
只是思考片刻,她便道:“我们应该如何做,请大夫明示。”
白明微也跟着附和:“事不宜迟,请大夫开始吧!”
白家供养地大夫立即道:“带相爷到灵堂。”
沈氏立即吩咐亲信把白惟墉给抬到灵堂。
在祠堂里,供着牌位,点着香烛。
众人能看到的,只是一块块祭奠逝者的牌位。
可到了灵堂,那死亡的气息笼罩着每一个角落。
缟素乱飞,满目皆白。
一口口棺材摆满整个屋子,一个个白纸写的“奠”字触目惊心。
这里,弥漫着比祠堂更为浓郁的悲伤。
沈氏含泪吩咐:“把传义带来。”
在大夫为白惟墉施救时,小传义很快被带了上来。
沈氏摇醒他:“传义,别睡了,去给你爹爹磕个头。”
白明微知道沈氏要做什么,于心不忍:“大嫂,传义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