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声声觉得自已的心都快跳出来。
如果用件家用电器形容自已,那一定是电水壶,还是烧开水的电水壶。
景肆就在对面目光灼灼地望着她,认真中又带着丝不安。
忽地,
脸颊上的手一路下滑,从脖颈,锁骨,肩头,手臂,最后执起她的手缓缓抬起。
阮声声目光随着动作停留在他的心口处,景肆将自已的手放在心房位置,掌心贴近,炙热的心跳在手心砰砰直跳。
“声声…”
景肆轻唤一声,手中用力几分。看向自已无比的虔诚,他薄唇轻启,嗓音格外温柔,
“这里,早就……”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在阮声声快被景肆的灼热烤化时,屋外响起一阵急促的门铃声。这串门铃犹如及时雨,把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景肆的脸“唰”地下黑了下去,眼中翻滚着浓重的杀意。
阮声声尴尬地脚趾扣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我我,我去开门。”
她“嗖”地下蹿出浴室,边走边给自已红红的脸蛋扇风。门铃声还在继续,有种不开门就往死里按的架势。
“来啦来啦。”
她被铃声吵得心烦,大力将门推开。
“砰”
“啊!”
门外人一声惨叫,门铃声戛然而止。
“青缇?”
看清来人后阮声声恢复几分清醒。
青缇一手提着超大号医药箱,另一只手捂着额头。看到阮声声后用眼睛将她从头顶打量到脚指尖儿,然后略有鄙夷地开口,
“阮总,要是没看错的话你应该没事。大晚上把我叫来不会只是逗我玩吧?”
阮声声:……
她白了他一眼,让出门口的位置,“不是我,是景助理。”
一听是景肆受伤,青缇顿时紧张起来。连鞋都没换直接冲了进来,急得在客厅转圈圈,“景助理受伤了?哪呢?哪呢!”
阮声声:……
她出车祸了青缇可能都没这么着急。
“在浴室。”
青缇得到提示后开始找浴室。
“右手第二间。”
找到浴室后他一把推开门冲进去,当即打了个冷颤。
不是浴室嘛,怎么凉飕飕的。
景肆的伤口已经不流血,正双手抱胸地站在原地,目光阴冷地看向来人。
此刻青缇不明白,为什么他来救人还会被瞪。
他走到景肆身后查看伤口,却被男人的低气压压得喘不过气。
青缇拿出备皮刀,痛心疾首地看着伤口,“…可惜,太可惜了。这么完美的后脑勺就要被我剃秃一块,于心何忍,于心何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