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十几天,阮笙笙又一次陷入沉睡。
还是毫无征兆,她正和景肆争论摇椅归谁的问题。眼睛一闭,直接栽到景肆怀中。
没有像上次睡一整天,不到一刻钟便苏醒过来。醒来时正躺在床上,嘴巴里有怪怪的味道。
指尖在嘴角蹭了下放到眼前打量,红色的,是血。
她吐血了?
“你该找个大夫看看,这不正常。”景肆向她走过来,递了杯水。
阮笙笙扶着额头陷入沉思,她的身体确实出问题了。
什么病会让人动不动就睡觉呢?
*
她没让景肆陪着,自已去了兰峰城最好的医馆。
郎中对她一顿望闻问切,说她身体没毛病,一切正常。郎中的话并没使阮笙笙放心,反而提心吊胆起来。
普通郎中看不出的毛病,那就证明她的“病”不一般。转头又去了一家专门给修士看病的医馆,这是位医修开的,是个温文尔雅的年轻医修。
医修将手搭在她的脉搏,注入灵力探查。阮笙笙则要配合他,让这股灵力每个角落都不落地游走全身。
探查足足用了一炷香时间,那名医修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不妨直说,您这样我看着怪害怕的。”
阮笙笙在他对面怯生生地说。
医修收回手,眼中满是忧虑,“姑娘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得罪人?”这问题把阮笙笙问住了,歪着头说:“做修士哪有不得罪人的,有时可能得罪的还不是人。”
医修没接话,转身在书柜上找出本书,翻开其中一页示意她看。
阮笙笙接过来的手有些抖,看到书上写的内容时,转头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医修。
医修叹了口气,向她点点头。
书本落在地上,她跌跌撞撞地从医馆出去。
*
阮笙笙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恍恍惚惚,一只脚刚踏进房间。景肆听到动静,急忙上前询问:“怎么样?”
她迟疑一会,摇摇头,“没事。”
“你骗人。”景肆表情严肃,斩钉截铁地说。
阮笙笙垂眸不语,在院子里的摇椅躺下闭眼假寐。她不说,景肆就在旁边等着。
闭着眼,她想了很多很多,多到装不下从眼眶溢出流至脸侧。
景肆将手搭在她的摇椅,轻轻推了推。这是无声的询问,阮笙笙依旧不理他。
今天这个小院子里没有传出欢声笑语,只有无尽的沉默。
*
……
直到夜幕降临,晚间凉风吹干她脸上的泪渍。睫毛挂着水珠缓缓睁开,星空闪烁着稀碎的美,但还是在她眼中被水汽模糊。
“阿肆。”
她随风轻唤一声。
“笙笙,你不要瞒我好不好?”景肆半蹲在她身侧,满脸焦急。他在这等了一下午,心中愈发惴惴不安。
阮笙笙露出个笑容,只是那笑容脆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