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上躺了整整一天?”
“没错。”
阮笙笙:……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前几日一直没休息导致的?
疲惫地揉揉太阳穴,对自已掐个清醒咒。
*
灌了口凉茶,打盆冷水处理肩膀处的伤。三道抓伤撕开后没处理,干枯的血液与纱布粘连,处理起来很麻烦。
不经意瞥到窝在菜筐的景肆,感觉他体形好像变大些许。小菜筐勉强才能装下他,得给他换个窝了。
“阮笙笙。”
她正扭着身子给伤口上药,景肆突然喊她。
阮笙笙被吓得手一抖,药粉撒得满衣服都是。
“干嘛?”因为药粉撒了满身,她向景肆扔去两把眼刀。
景肆看不到她的眼刀,摇摇尾巴,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谢谢你。”
阮笙笙愣了一下,随后勾起嘴角,“你早该谢谢我了。”
闻言景肆把脑袋插进菜筐,声音闷闷的,“现在说…也不算晚吧。”
“看在你给我当枕头的份上,勉强算你不晚。”
景肆:……
*
塑骨丹需得连续服用七日,这七日景肆的状况一天比一天好。从只能动手指到可以活动整条手臂,从站都站不起来再到可以行走。
七天内阮笙笙一直没出院,一是想陪着景肆,二就是前些天“蛇妖”的事有些村民还耿耿于怀。
阮笙笙到无所谓,大不了这个地方混不下去就换下个地方。可景肆不行,他受的伤害已经够多,不想再让他听到那些不好听的。
她在院子里横放枝竹竿,景肆每天扶着竹竿学走路。阮笙笙有时都觉得自已好像提前当娘了,看景肆的目光愈发慈爱。
丹药效果虽好,但还要勤加锻炼。为了让景肆手指快速恢复,她给他布置了个任务。
每天笔墨纸砚摆好,让他写书十页。看不见没关系,凭着感觉写就行。阮笙笙还是每天给他讲故事,他从听故事变成写故事。
可以说景肆的恢复,她的话本子贡献最多。
终于在抄书的第十天,景肆受不了了。他以手指头疼,手腕疼,胳臂疼等数十个理由死活不肯再抄。
见人真不愿意,阮笙笙就安排他另一个活。两人坐在院子里,她手把手教景肆编筐。
“你好好编,这可是你睡觉的地方。”她满脸坏笑,在旁边摆出副说教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