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阮声声仿佛跌落进一片虚无。像是片迎风而落的羽毛,左右摇摆着缓缓下降。
“笙笙。”
她听到有人叫自已,“嗯。”
没有力气说太多,只能弱弱地回应。
“笙笙,我好想你。”
听到这句话,阮声声皱皱眉毛,“你是谁?”
“一会你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我。”
声音消失,像随风而散的飘絮不留下一点痕迹。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身体越来越沉。意识渐渐清醒,四周的说话声涌入耳中,脸颊处传来被人抚摸的感觉。
疼痛让她不自觉的蹙眉,稍稍动了动身体。
“醒啦醒啦。”程梓见人有动静,激动的喊着。
阮声声被他的大嗓门吵到,缓缓撑起眼皮,想让他闭嘴。
“声声觉得怎么样?”
景肆关切的声音传来,正好在她上方。她转动眼珠看了下周围,自已已经回到卧房,正被景肆像抱小孩一样的抱着。
阮声声:……
“我,没事。”
虽然现在身上很疼,但同时也觉得充满了力量,一次打十个沙包不成问题。
“你先好好休息,已经让青缇准备固魂汤了,很快就好。”景肆边说边将人扶着躺在床上。
看窗外的天色已接近傍晚,原来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
景肆在她身边坐着,两只手紧紧攥着她的手。他好像有些紧张,不停地揉搓她的指关节。
“阿肆。”
景肆听到向她的方向侧头。
阮声声觉得他可能很想问自已想起些什么,可又怕自已被问得不高兴,所以就在那纠结。
“阿肆,我们恐怕不能在一起了。”
“你说什么?”景肆一下坐直身体,表情严肃起来。
阮声声弯起一抹坏笑,“我想起我曾有个竹马,我俩自小两小无猜,曾许下过要…。”
“阮声声!”景肆蹭地下站起,一副她要再说下去就掐死她的架势。
“哈哈哈…开个玩笑。”阮声声见自已得成,哈哈笑了起来。
景肆见自已被耍,扭过身不理她。
阮声声见人生气,赶紧伸手勾住他衣服一角
“哎呀,别生气。我就是见你有点紧张调节下气氛嘛。我哪有什么竹马,脑袋里装的都是你,咱俩之前还认识呢,爱得要死要活的,真的。”
生怕人哄不过来,说了一堆好话。
景肆顺着她拉住的那边侧身蹲在床边,重新抓住阮声声的手放于唇边,显得无上虔诚。
“声声,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们以前真的认识?那为什么我们会分开,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还是我没保护好你。”
阮声声:……
她怎么感觉景肆越来越像个金毛…,恋爱中的男人太可怕了,连物种都能换。
阮声声没回他这句话,伸出没被握住的手放在景肆的的眉骨。他明显愣了一下,但也没躲。
指肚在眼眶处来回抚蹭,“阿肆,我一定把你的眼睛讨回来。”
她的声音是从来没有过的认真,带着重重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