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肆直接开界门到魔王殿门口,青缇已等在那里。他仔细又将那两个消息叙述一遍,然后一指殿内,“人已经请到里面了,程梓也在里面。”
青缇说里面坐着的正是上一任魔尊,他带着铠甲和妖丹找过来,说要亲自给景肆与阮声声。
阮声声的心都快被问号装满了,这老头太奇怪了。
景肆牵着她进入魔王殿,里面正有位花发老头背对着站在殿中听程梓巴拉巴拉地讲话。
他似乎很有耐心,程梓口若悬河地讲那么多废话都没不耐烦。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来,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撞进阮声声眼眸。老头光看脸的话也就五十多岁的模样,眼角带着深深的鱼尾纹。
看到他俩时,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好像很激动,眼尾甚至带上了水汽。
程梓先一步到景肆身边介绍,“尊主,你应该还记得吧。上一任魔尊,和你见三次面就把位置给你了。”
景肆没说话,浑身散发着警惕的意味。
老头眼睛在景肆与阮声声之间来回打量,露出一丝淡笑,“魔尊不必如此,我这次是来给你们答疑解惑的。”
“答疑解惑?”阮声声下意识重复这四个字。
老头闻声将目光转向她。与他对视的那一瞬,阮声声立马回避他的眼睛。
怎么形容呢。那一双眼睛就好像透过皮囊,看透了她的灵魂。就像一个很久没见到的人,再次见面时用眼睛问你:你还好吗?
这么沉重的眼神她没接住,将头扭了过去。
老头的声音很沙哑,就跟哑光的似的。他又开口自我介绍起来,“我叫…我叫李富贵,曾是玄天宗的四位创立者的一员,后叛逃那里来到魔界。”
他说出自已名字时稍稍停顿,又生怕他俩不信似的,把自已介绍得很详细。
阮声声:……
李富贵?这名字也太随意了吧。
“你有什么目的?”景肆丝毫没被打动,依然对这个主动示好的人满是警惕。
听到这,李老头眼神中划过哀伤,叹口气说:“没什么目的,只是想弥补当年的一些错罢了。”
他说完这话众人集体沉默,没明白他要弥补关于谁的错。
阮声声觉得站着说话太累,拉来五个椅子围在桌子边让大家坐。那老头也没客气,跟着大家一起落座。
“弥补什么错?”这话是景肆问的。
“应龙族的灭族。”
此话一出,五人之间的空气瞬间疑冻成冰。大殿中安静一片,每个人的呼吸在此刻都变得小心翼翼。
景肆下颌线紧绷,从牙缝里硬挤出三个字,“继续说。”
“当年发现应龙族存在的就是我,我被这个族群所震撼。也是我告诉了修仙界应龙族的存在,参加了应龙族的灭族。”
他刚说到这,景肆一拍桌子站起来,浑身杀意顿起,下一刻便要撕了这人。
青缇在他旁边赶紧拦下劝说:“尊主别冲动,等他把话说完。”
老李头并没被景肆的动作吓到,继续诉说当年的事。他似乎陷到无限的回忆中,因为年老而沉重的眼皮稍稍垂下,
“得知应龙族的存在后,玄天宗开始了数十年的研究。在巫溪山附近故意打伤一个幼年龙,发现他们的血可以精进修为,甚至还能为将死之人续命。
这一发现无非是对修仙界巨大的诱惑。玄天宗又用了数十年时间打造出专门克制应龙族的武器,或者说这武器可以针对所有妖兽。
有了武器,最后的难题就是巫溪山外面的那层结界。那层结界在外面打不开,于是便想到用引雷阵引来天雷,逼应龙从里面出来。
应龙从里面出来便被那武器所杀,直接隔开皮肉放血。他们发现一些幼龙的血作用很小,成年的龙的血效果更好。
可成年的龙不好控制,便临时决定不杀未成年的龙,而是将它们龙囚禁起来,用来专门养血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