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越喝越起劲,脸红的像猴屁股,想和阮声声碰杯的手都对不准。
阮声声也不比他好到哪去,毕竟自已很少喝酒。不知何时,她的粉红脸颊早已布满泪痕,拿着酒杯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白笙,说实话…你觉得我够好吗?”
阮声声用手杵着太阳穴,眼神迷离。
白笙擦擦嘴巴,眯着眼睛,捧着通红的脸蛋说:“主人,是天下,最好的。”
阮声声听后没有开心,一粒热泪涌了出来,看着高高在上的月亮说:“我有什么好的…,没钱也没势。长得一般,胸前也没二两肉,修为还是在金丹期,有什么好的。”
说完又猛地灌下一口酒。
她趴在桌子上,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上面。眼前氤氲一片,花瓣似的唇瓣轻轻呢喃,“到底多好的女人…才能配上他啊…”
白笙已经彻底迷糊了,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脚步虚浮无力,拐了好几个弯才站在近在咫尺的水池边。都忘了化成鱼形,直接噗通一声倒在水池里。
阮声声怕他淹死,也起身走向水池。跪坐在水池边,伸手想去把白笙拉出来。
手指还没碰到他的衣角,白笙嗖的下变成条白色的大尾鱼。
阮声声看着大鱼傻傻地笑了一下,自已怎么忘了白笙是条鱼,怎么会淹死。
她重新回到桌子旁喝酒,这酒就是她故意买的,才不是为了那坛咸菜。
*
话说,景肆是一个特别听劝的人。
他走到去往離光苑的路上,心中演练着一会见面都该说点什么。是说今晚月色很美想和你一起赏月,还是说只是路过随便进来坐坐。
思索间,人已经站在離光苑的门口。他在心口处按了按,压着怦怦乱跳的心。
“咚咚咚”手指与木质门板的碰撞声,在平静中响起。
没人应。
景肆皱皱眉,抬手又敲了敲。
还是没人应。
怎么不开门?
想起上次阮声声跑到碎灵谷,景肆怀疑她是不是又跑了。
正疑惑时,苑内传出一声瓷杯坠落在地的碎裂声。这一声在夜里尤为响亮,景肆丝毫没犹豫直接推门而入。
阮声声双手撑在石桌上,方才听到有人敲门,想起来开门,却不小心把杯子弄碎了。
看见景肆站在对面,阮声声呆滞了两秒。为什么她摔碎杯子景肆就出现了,阿拉丁神杯?
淡淡的酒香钻进鼻尖,景肆不悦地皱皱眉毛,“你喝酒了?”
“没有。”阮声声立马否认,扶着桌子坐在凳子上,把腰杆挺得笔直,一副看到教导主任的模样。
听着她浓重的鼻音,景肆语气更不悦了,“还哭了?谁惹你了?”
幸好自已今天过来,否则还不知道这女人在这喝闷酒。
阮声声摸摸脸上的泪渍,还是很嘴硬,“没有,是风吹的。”
景肆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扼住她的肩膀,“阮声声!别骗我,告诉我为什么哭,为什么喝酒!”
可能是他的语气太凶,阮声声喉头哽咽,眼泪不争气的又掉了下来。
“我…没事,你不要问了。”
景肆也意识到刚才的语气有些凶,是他太着急了,压低声音让自已的语气放缓,“告诉我,怎么了?”
她眼中含泪,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似是酒壮熊人胆,也似是这几天的压抑得到释放。阮声声上前一步,直接扑在男人怀里,双手缠绕住他的腰肢。
哭着说:“景肆,你怎么这么好。”
女孩的体香夹带着果酒的芬芳突然闯进怀里,景肆错愕一瞬,而后双手向内收紧将人禁锢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