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宽阔的后背,阮声声犹豫几秒钟,最后还是没忍住诱惑。两只胳膊从后面搂住景肆的脖颈,身体前倾,趴在背上,两条腿放在两边被男人的大手握住。
景肆起身,步伐依旧稳健。
趴在景肆的背上,阮声声觉得好不真实,心跳得比小学生打腰鼓都有节奏。男人身上冰冰凉,像夏天里正在融化的冰。
周围人看到阮声声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阮声声觉得自已的脸有些烫,像烙饼似的来回调换左右脸贴到景肆背上降温。
景肆背着她走了一会,眼看离山门越来越近。阮声声也不好意思一直让他背着,将脑袋搭在男人肩膀上说:“你要不把我放下来吧,反正也快到了,我再努努力。”
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男人脸上的小绒毛,他好看的唇瓣动了动,似有些嫌弃,“若等你走到,不知要猴年马月。”
切~
她不服气的撇撇嘴,可不是她自已赖着不下来,是景肆不让他下来的。
许是累乏了,阮声声趴在后面竟有想闭眼睛的冲动。她强迫自已打起精神,在哪睡也不能在景肆身上睡呀,外一口水流到他身上,自已可能会被团成保龄球扔下去。
经过一番天人交战,最后阮声声还是没禁得住周公他老人家的诱惑,趴在后背上安详地闭上双眼。
景肆听到耳边传来的呼吸声,眉宇间带上抹温柔。
……
漫天黑沉沉的乌云,狂风席卷着暗淡无色的天空。几片树叶被风吹到女孩脸上,将她在沉睡中唤醒。
身下人脚步踉跄,单薄的身影被风吹得险些站不稳。女孩一双杏眸里满是水色,轻轻拍了拍背着她的人。
“阿肆…,放我下来吧。”
女孩的声音虚弱破碎,仿佛下一刻就会消散。
景肆的长靴刚搭上最后一个台阶,听到背上人的话瞬间僵在原地。他没有吵醒女孩,而是顺着她的话沉声问:“你是谁?”
“我…,我是阮…”
话说到一半,阮声声一怔,眼神逐渐清明。
她将脑袋支楞起来,左右打量着。还是晴天,没有刮风,也没有乌云。银灰色山门赫然在前,山门高大庄严,是那种得把人脖子扭断的高大,金黄色的三个大字刻在上面。
已经到了哎。
她晃悠着两只腿,示意景肆把她放下来。
景肆松开握住女孩腿弯的双手,眉宇间满是复杂之色。刚才阮声声说的是梦话,还是…
阮声声从景肆身上下来,看着眼前的大门有些心里阴影,毕竟自已人生第一次被绑架就是发生在这。
但谁让自已手拿卧底令牌呢,还是景肆亲自发的。她迈步准备进去,胳膊却被人拉住。
“你顶着个金丹期修为进去,谁会认为你是来拜师的。”景肆一只手牵制住她提醒道。
“…那要怎么办?”总不能让她自废修为吧。
景肆直接用动作回答她,手指轻点眉心,一股灵气注入她的体内。阮声声不知道他要干嘛,眼睛跟随他的手指看了个对眼。
片刻,她禁不住打了个机灵,身体瞬间虚弱下去。
她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用手像拧出灵力却拧了个空。
明白了,景肆封印了她的修为。
看了看景肆,“那你呢?”
你的修为也得封吧,你把我封了谁给你封。
“我自会压制。”他满不在乎,迈步朝着山门走去。
因为修为被压制下去,她比刚才更乏累。还好后半段是景肆背的,负否则自已都能直接见太奶了。
在进入玄天宗的瞬间,景肆将修为隐藏。
一位身形圆润,满脸堆笑的的修士迎了上来,“你们是第一个进入玄天宗的,真是有毅力。”
“我是负责这次海选弟子的修士,我叫西萌,可以叫我西真人。”
阮声声刚要和这位胖乎乎看起来看挺可爱的西真人打招呼,身边的景肆却直接无视,甚至还颇为嫌弃,“废话真多,赶紧找个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