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颗青梅被容玉吞咽进去,阮声声的心才算放下。她在旁边生怕人噎到,已经在脑袋里演示过无数次海姆立克急救法。
“你…没事吧?”阮声声站在容玉身边微微欠身询问。
听说过借酒消愁,没听过靠吞青梅消愁。
容玉眼里满是复杂之色,听到阮声声的问话,竟失态地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阮姑娘可否与我一同回巫溪山。”
“啊?”阮声声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
“我去那干嘛,那不是妖族的地盘嘛。”
自已连魔族地盘都没混明白,去妖族更别提了。
容玉从思绪里回神,意识到自已失态急忙松开她,“抱歉,是我失态了。”
他起身缓步到画舫围栏处,抚摸着木质雕花。眼中似有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惋惜道,“我曾相识一位故人,阮姑娘竟与她一般无二,就连名字也是一样…”
阮声声:……还真是替身文学。
听着容玉的叙述,阮声声想到了季知节口中的师妹,和她有着一样的脸。
这个人太讨厌了,给她平添多少麻烦。
阮声声觉得自已有必要解释一下,她旁敲侧击的暗示容玉,“之前就有人把我认错成一个人,还说是他的师妹,但他说他师妹已经…死了。”
目光偷瞄容玉的神色,生怕他接受不了。
容玉听后只是淡淡一笑,像是早已知道答案。看向阮声声重新恢复满涵笑意的模样,温声道:“阮姑娘真的不想去巫溪山吗,那里很美,全当散散心。”
“你…是妖?”阮声声答非所问,这个问题已经在她脑袋里盘旋很久了。
容玉笑容不变,眼中却泛起委屈之色,“阮姑娘是歧视妖吗?”
“没有没有没有,我就是好奇。”她连忙摆手否认。
容玉点点头算是默认。
阮声声心里有了答案,指了指不远处一直紧跟在后面的船,“那你能看出来那边的那位是什么变的吗?”
她一直都好奇景肆的真身却又不敢问,容玉是妖,应该对同族的有感知。
他看了眼不远处一直用神识观察他们一举一动的男人,沉思道:“那个穿绿衣服的是个葡萄精,至于魔尊…我感知不到,但是他很强。”
葡萄精?!这玩意也能成精?
青缇一直都是穿着身绿衣服,原以为他是喜欢青色,所以叫青缇穿青衣。原来他是一个青提树,所以叫青缇。
青缇呀青缇,你真是深藏不露。记得有次让青缇帮忙摘青梅果,他一脸痛心不忍,原来是作为植物对于摘果子的感同身受。
最邪性的还是景肆,强大到让人看不出来他的真身。
“阮姑娘就对魔尊的真身这么好奇吗?”容玉打趣地问。
阮声声抓抓头有点不好意思,“好奇是人类的天性嘛。”
容玉向前凑近几步,目光瞥向后方眼中满是玩味,“那阮姑娘可好奇在下的真身?”
阮声声想点点头,表示自已好奇。
刚扬起下巴准备点下,就被一只冰凉的大手扼住。
手的主人冷若寒冰,眉宇间满是凉意,“他对你的真身不感兴趣。”
容玉看到景肆,展眉一笑,“没想到魔尊还有偷听的习惯。”